萧昀“呵”了一声:“大嫂怀着大哥的骨肉呢,不仅把朕当正人君子,还没到三个月胎不稳呢,朕能碰吗?”
“……”谢遮心说这故事越来越离谱了,但是话糙理不糙,“……那陛下等他胎稳了再碰?”
“去你娘的!”萧昀狠踹了他一脚。
这事儿最近实在烦不胜烦,搅得他心神不宁睡都睡不香了,还总不受控制的起些尴尬状况,萧昀掌控欲很强,不喜欢失控,尤其不喜欢被莫名其妙牵着鼻子走,这会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做事,平白无故多费心力。
他向来不是个纠结的,也懒得去想去琢磨,干脆快刀斩乱麻了,皱眉道:“你待会儿去找他,直接跟他说,叫他以后不要来了,朕跟前不缺人伺候,他好好在翰林院呆着吧。”
谢遮心下一惊,谢才卿竟是要失宠了。
想想也是,陛下这性子,谢才卿不愿,强人所难这种事,皇帝肯定觉得哭哭啼啼地扫兴,作践别人倒无所谓,主要是他觉得自己亏了,热脸贴冷屁股,出力还讨嫌,很没意思。
更何况人家还当尊佛一样供着他。
皇帝又向来不是个色迷心窍的,这事被他排的很后,能取而代之的乐子很多。
追人更不可能,哪朝哪代见过皇帝追人的?还是个男子。
所以眼不见心不烦,倒是最好的选择。
谢遮试探地问:“陛下以后都不准备见他了?”
“嗯哼。”
“那他生了呢?”
萧昀没搭理他。
“他孩子没了呢?他和大哥和离了呢?他来追您了呢?陛下都不会旧情复燃了吗?”
“滚!”萧昀额上青筋暴跳,“说不见就不见了,他爱生生,关老子屁事。”
第42章
谢遮派人将萧昀的话带到时,谢才卿正在用晚膳。
谢才卿给了些银子,淡笑送人出去了,太妃见人没影了,立马道:“这可怎么办?他现在见都不肯见你了!
太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蚱:“我就说萧昀那种人在高位待久了,一直都是别人赶上门舔他,他低不下来的,钓久了鱼容易跑,他现在肯定还是很想要你的,要不你赶紧把鱼饵硬塞进他嘴里?现在挽回肯定行,再晚——”
“不挽回。”谢才卿慢条斯理地在一边的铜盆里净手。
“不挽回?那你见不到他——”
“他不见我,刚好是剧变的先奏,他是在抵抗自身的这种即将发生的变化,通过不见我来实现。”谢才卿不紧不慢地说。
太妃眼里有茫然。
谢才卿淡声说:“好比一个女子,受尽丈夫侮辱,但因为怕被旁人戳脊梁骨,所以忍气吞声不和离,终于她受不了了,为了缓解痛苦,决定完全放弃自我,做一个没有心的行尸走肉,那她很快就会发现,她连自我都能放弃,和离反倒是一件小事了。”
太妃:“嗯?”
“他回避恰恰是因为,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都很诱人,难以抉择,令他烦躁,他不想等了,不想再在做选择这个阶段浪费时间心力,所以直接选择了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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