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遮憋着笑:“陛下雄姿英发——”
“滚滚滚。”
“是该好好管管了,朕之前是对他们太好了,叫他们都忘了朕多能折腾啊。”萧昀笑吟吟的。
“那尹贤——”
“他不是喜欢盯着裆里看么?调他去太仆寺卿手底下扫段时间马粪吧。”
谢遮:“……”
太仆寺是负责天下畜牧、饲养皇家御马的。
谢遮心头为尹贤默哀。
陛下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尹贤一不在皇帝身边,没个十天半个月,陛下估计就再也想不起来他了。
去了太仆寺,多半是回不来了。
“行,微臣待会儿便去通知他收拾收拾东西。”
说到太仆寺,谢遮想起什么似的,和萧昀一起往回走,边走边说:“陛下,你去年五月初那匹怀孕的爱马,这几日快要生了,到时候陛下可要去太仆寺瞧瞧,给它亲手接个生?”
皇帝前些年在马背上闯天下,马就是他最忠诚的伙伴。
他医术傍身,又喜欢马,接生是一把好手,亲手替不少难产的马顺利接过生。
“也行。”萧昀随口说。
过了几秒,问:“哪匹爱马?”
“……”谢遮道,“全身漆黑,头顶一撮白的那匹,您叫他黑泽。”
“微臣前些日子遇着太仆寺卿,他还跟微臣说,白泽肚子大得很,瞧着怕不是双胎,他们都怕难产,这几日都张罗忙活着呢,兽医早早就过去照顾着了。”
马一般都是一胞一胎,怀双胎的可能和人怀三胎差不多,所以可以说是稀世罕见。
“知道了,”萧昀随口问,“孩子他爹是哪匹?”
“就陛下最高最白的那匹。”
萧昀一乐:“这一黑一白生出来得什么样儿啊,别跟个斑马似的。”
谢遮:“……”
萧昀慢一拍道:“哪匹?”
“……”谢遮想了想,“就那天您抱谢才卿骑的那匹。”
萧昀猛地皱起眉头:“提他作甚?”
“怎么了?”谢遮压低声音道,“他伺候得陛下不满意?”
“也不是——等等,”萧昀猛地回头看向他,“伺候?”
谢遮意识到什么:“陛下难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