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被诬以门中弟子试药炼药,残害十数人命,丧尽天良,已被逐出谷去,负伤逃走,下落不明。
而家主白瀚明知这绝非小儿作为,却放任章夫人母子大行其道,默许他们诬害白溯而不敢吱声,只龟缩在房中称病纵酒度日。
江翦得知的一瞬间,竟不知自己心中所求究竟为何。
他仰慕夫人,但无力守护夫人长命无虞;他想保护白溯,却最终害他流落在外,不知所踪……将长阳门发扬光大?这样的长阳门,究竟有何可发扬的?
……
江翦从回忆中醒来,看向重九,微哽道了声:“……阿溯,我对你不住,也对夫人不住。”
重九反身向内,要去给朝惜之起针:“不必如此。你若能赶紧将那人弄走,便算对得起我了。我见了他就心烦。”
江翦抬起手,叫来个精壮结实的门人,吩咐将白弘带回去关好。
那壮汉熟门熟路地扛起白弘,便要走,白弘“嘿嘿”鬼笑两声,头朝下在壮汉背上摇了摇,突然大叫:\哈哈哈哈哈我见他人死!\
众人被他一吓,纷纷转头看去,见他仰起头,一双乌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们,莫名其妙地又笑又唱起来:“我见他人死,我心热如火,不是热他人,看着轮到我!”
“——不是热他人,哈哈哈哈哈看着轮到我!!”
萧倚鹤背后发凉,毛骨悚然地抖了抖。
他顺势往身侧薛玄微的怀里一躲,露出半张脸嫌弃地摆了摆手:“呿!呿!晦气!快拉走!”
第65章 铁证如山 这或许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家药池确实不错, 泡了这一会,萧倚鹤觉得身体轻松许多,回到客舍时刚好碰见南荣恪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 他出声将人叫住,问他在做什么。
南荣恪挠了挠脑门,咕咕哝哝地说:“还不是朝闻道,气性那么大,就因为白天我说了他衣裳破了的事儿, 他就闹脾气到现在……”
萧倚鹤忍俊不禁:“那他现在呢?”
“我刚给他送壶酒赔罪,他也不在屋里,不知道去哪了……”南荣恪摇摇头, 烦恼道,“多大点儿事啊?不就看见了他亵裤上的小绣花,大不了我穿着亵裤在大街上走一趟还不成吗?”
萧倚鹤乐不可支,前仰后合, 直笑得南荣恪要打他,才捂住嘴憋了回去。
“那酒给我,你找找他, 白家那么大, 省得丢了。”
南荣恪闻言有理, 忙将酒塞给他,一脸正色地跑走了。萧倚鹤闻了闻壶中酒, 果香大过于酒味,更像是甜浆。薛玄微先是拿过来尝了一口,确定不伤身,这才还给萧倚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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