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眼的老艺人将九方重重一拍,情绪激昂:“这正是——苦心孤诣沈生言,一朝中举在眼前!”
堂下齐齐喝彩。
朝闻道及南荣恪:“……”
两人抓起听得津津有味的萧倚鹤,只恨不得长出十八条腿来远离这间茶楼:“再不走我们就感怀涕下要去考状元了!”
萧倚鹤一摆手,掏出花生来,意犹未尽道:“不急,还有下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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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黄昏,朝闻道和南荣恪才捧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清茗轩所在的街巷尽头。
南荣恪抱怨道:“都怪你,之前不将他拉走。你看,现在人不见了罢!”
朝闻道温和地表达不服之意:“南荣兄,这话怎是这样讲?你难道没有睡着吗?”
南荣恪狡辩:“我是习武之人,听这种东西会睡着,不是应该的吗?”
朝闻道赞同地点头:“朝某也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嘴地回到清茗轩,将萧倚鹤买的那堆破烂往地上一扔,把茶肆上下二层都看了个遍,都没找着萧倚鹤的人影。
朝闻道这才慌张起来,小声道:“不会真丢了罢?”
南荣恪挥着酸痛的手臂,呸了一嘴道:“他现在既不瞎,又不傻,那么大个人了怎么会丢?”
少年吵闹的声音打断了薛玄微的思路,他拇指轻轻摩挲着茶盏,冷声道:“何事喧哗?”
两人只顾着找人,这才发现屏风后面坐着位煞神。
朝闻道立刻恭恭敬敬地站直了,拂袖拱手道:“禀宗主,我们与宋师弟……走失了。劳烦宗主问询,我们这就去找!”
他立刻扭身要走,却被薛玄微一指定住,点了点身侧:“不必了,坐。”
“……”
两人并非不想动,而是迫于宗主威压,双脚灌了铅似的,抬倒也可以抬起,只是不能朝前迈,只能朝后退……南荣恪绝望地拽了拽朝闻道的衣袖,朝闻道摇摇头闭上了眼。
薛宗主既然发话了,他们两个自然不敢多言,一步三磨蹭,鹌鹑似的抱着萧倚鹤买的“破烂”坐到了薛宗主的桌边,干巴巴地喝着茶水。
那破烂着实碍事,连薛玄微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两人见薛玄微一动,立刻将脖子一缩,像两个待宰的鸡崽。见他们此状,薛玄微面上毫无波澜,似是习惯了,只是抬手将他们舌根的咒文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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