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没皮没脸的人怎么舍得这份红包。
姑奶奶眨眼睛,一副看不上的嫌弃模样:“没办酒,没领证,人就在家里住着了。哪家这么养女儿,真是鬼碰上鬼,打断腿都没这样不要脸的。”
姑奶奶的声音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不算十分瞒着人,郑明明和陈敏佳就在旁边,当然听得一清二楚。
俩小姑娘咂舌,完全理解不了这么这种货色也有女人会看上。图个啥啊,又不是跛脚的都是傅红雪。家徒四壁游手好闲的玩意。
陈凤霞和高桂芳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前者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位角色出现。后者是见多了,不着调的男的基本上都不缺女人缘。那些姑娘还未必都是瞎胡混的。相反,她们当中大部分都老实本分到可以用“蠢”字来形容的地步。
真不是高桂芳看清人家,实在是桂生领回家的这个除了用蠢,已经叫人找不出其他自字眼来描述了。
三表舅回去是喊了人来干活,舍不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老婆更舍不得他家宝贝疙瘩蛋儿子,能舍得当然就是免费进门的便宜儿媳妇了。
陈凤霞他们是在吃过中午饭才瞧见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新媳妇的。
郑明明和陈敏佳看到人就交换了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惊讶:这人不丑啊。大眼睛满月脸,皮肤不黑不白,身材不胖不瘦,个子也不矮,看着又不像个傻的。在农村地区,蛮可以找个不错的小伙子了。
都没真进门,婆家就这样使唤她,她居然还真下田割芹菜,到底是不是个傻的啊?
郑明明咬牙:“该,最好更狠点,让她一把头吃足了苦头跑掉才好。不然有的是她哭的时候呢。”
旁边的老婶婶立刻摇头:“跑什么啊,都睡在一个被窝里了,上哪儿跑去?”
初中生不接受这种睡了就成大爷的落后思想,但也不跟人争,只伸手拖水芹菜往外面送。
今天大年初一,原先干活的人的确有不少回家忙着招待客人,但也有些过来拜年的客人看到有活做就选择留下来做。好几个郑明明的同龄人都在帮着家里大人一道扎芹菜。多不多少不少,一天挣下几十块钱就够穿件新衣服拿上好几本参考书了。
这种事都不用宣扬,大家就自发跟着动手做。
还有没赶上扎水芹的,直接拎着篮子到田埂上去挖野菜。什么荠菜、金花菜还有马兰头都分门别类地摆放好,收拾得齐齐整整再过来过秤。
干这些活的,多半是女人。从头发花白到面庞稚嫩的都有,不远处人家一堆大老爷儿们倒是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烟一边对这个方向指指点点。
终于有干活的妇女气不过,冲着吹牛打屁的方向吼:“马建军,过来!问你婆奶奶借把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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