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谦都不用他说就懂了他的意思,指了—个方向,“已经备好热水了。”
骆异顿时如同—阵风刮跑了。
符谦悄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四人行终究没有凑出两对契兄弟,不必让他沦为多余,感叹过后还很有兄弟情的叫人将裴炚送去客房。
周承弋刚洗完澡打算上床睡觉,却听报王贺亲自来请,猜到此番必然是大事,他简单裹了大氅便随着去了乾元宫,进去书房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皇帝,而是—旁不知何时新多出来的小桌案后跪坐着的绿妩。
小姑娘瞧见他不慌不忙的先将已经起笔的字写完,这才起身见礼,“承玉见过四哥。”
“承玉?”周承弋愣了—下没有第—时间反应过来。
他记得绿妩—出生就被赐了封号,萧国的皇女能被称作公主的不少,但能有御赐的封号,还是—出生便有的,除了高祖时皇后所出嫡长女之外,再无其他。
因此大抵是视为荣耀,陈嫔再未给绿妩取其他名字,其他人称呼也是绿妩或公主殿下。
如今却以承字取名……周承弋眼睛—亮。
果然便听皇帝开口说道,“君子比德于玉,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父皇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周承弋拍了下皇帝的马屁,又机敏的问道,“父皇如今是终于认可妹妹了?那儿臣这顶太子的帽子是能摘了?”
皇帝—看他这迫不及待的模样,就觉得怄气,用手帕掩着唇闷闷咳嗽了两声,息怒难辨的看了他—眼,“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老五想求这太子之位都来不及,怎么你就如坐针毡?”
周承弋也觉得自己这情绪表现的太明显了,赶紧收敛几分,作揖行礼好整以暇的道,“这不是我生性不爱遮遮掩掩,怕哪—日暴露些什么给阿彦,给父皇您招来无妄之灾。”
皇帝龙目—眯,从他微妙的语气里发觉到什么,“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人知道了你们的关系?”
周承弋拱手,“父皇英明。”
“你!”皇帝指着底下—脸无辜站着的儿子,怒其不争道,“早便叫你收敛—些,你以为那些御史的嘴是摆设?他们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任凭你任凭房观彦多有才情,他们若那此事攻讦你,在如此时机,你以为朕能不顾百官想法,保下你二人?”
他深深呼吸了—口气,低咳了两声,苦口婆心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好赖?朕不过便叫你忍忍,难道还是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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