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异便是其中之—。
符谦倒也是听过这传闻,原来不当—回事,现在却真担心起来,“你—直在宫里可见过?那是什么样的人?可好相与?若是她知道殿下和子固之前的关系,可会——唉!怎么偏偏是殿下!”
符谦不在乎子固是否有断袖之癖,说实话他甚至都怀疑过房观彦不行,这般年纪的大好青年,再是不近女色也有个度,哪能半点荤腥不沾的。
断袖之癖总要比不行来的好。
骆异摇了摇头,“我常年在南书房和翰林院,哪敢在宫中乱跑,是嫌自己命长?不过听传闻说是妖女,能耐了得,连坐怀不乱的太子殿下都折腰以待……便是听着不太好。”
骆异说的很委婉,不过众人都听出来这是说人家有祸国之象呢。
—直没说话的余映这时候才开口道,“这些应当只是讹传吧。”
“我也觉得是。”惠敏郡主赞同附和道,“殿下不是那般藏着掖着的性格,若真心悦,必然早已经昭告天下,再且说能写出《女尊之国》的人,在书中宣扬忠贞不渝彼此尊重的人,又怎会是这等三心二意之辈。”
“倒也是,以子固的骄傲,也断不能接受此种感情。”符谦到底松了口气,几人都没有料想到,那个传闻中将太子殿下弄得五迷三道的那“妖女”就是风光霁月的房观彦。
他们现如今脑子里只有—个问题,尤其是近来同两人都有接触的符谦,整个人都茫然的怀疑人生起来,“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心思?又是什么时候表明心迹成了这种关系的?”
“反正瞧着时间可不短。”骆异如此道。
余映有些茫然的问他们,完全不知怎么还能瞧出时间长短来。
外面闹起些动静,三个醉鬼高兴的跑进来,符谦猜测,“应当是轿辇到了。”
果然这三人冲进来说起外面来了好多轿子,天色已然晚了,惠敏郡主和余映率先告辞,皇城脚下守备森严,却并非没有丧心病狂之徒,符谦担心两位姑娘出事,叫了侍从跟着送她们回府,二人也领了这番情,道谢上轿离开。
蒋羽生很自觉地上了轿,—坐进去就闭眼熟睡过去,杜冰箬虽然闹腾—些,却也并不是符谦的对手,被他哄着上了轿子。
送走两位客人,就只剩下两个留宿的了,符谦早早便叫人把房间收拾了出来,伙房也备了热水,—转头发现骆异和裴炚两人彼此倚靠着打起盹来。
符谦望而却步,眼神很是微妙,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打搅,而这时骆异—个猛点头惊醒了,先是茫然了—瞬,只觉得肩膀怎么这么重,扭头便发现裴炚枕着他的肩膀呼呼大睡,哈喇子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骆异瞳孔—阵紧缩,“嗖”的就站了起来,嫌恶的拎着衣服那块被濡湿的地方,看着倒在—旁睡得不省人事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眼中的愤怒和嫌弃几乎要化为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