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要跳下墙去。
可是白衣青年再次出手,又一剑逼得他不得不停留墙上。
“……什么意思?我骗也没骗成,你们还要如何?”
裴沐面沉如水,讥讽道:“莫非大师兄还要将我这小人千刀万剐,才解恨?”
白衣青年置若罔闻,只说:“跟我回去。”
“凭什么?”
“凭我是你大师兄。”
裴沐一声冷笑,朝下头努努嘴:“喏,张庆都知道我是个‘败坏门墙’的小人,还要为民除害。太微剑大人,您是年轻修士中的领头人,我可不敢腆着脸说是你同门。”
“既然师门没有再杀我一回的意思,咱们就此别过,江湖不见,行不行?”
白衣青年喉头滚动。他肤色原就苍白如雪,听了裴沐一番话,他面色更白,神情却反而更加坚如寒冰。
“不行。”他铿锵吐出二字。
一时间,两人又是僵持不下。
这时候,下面张嘴惊讶的胖青年才一跃而起,惊愕反问:“招摇撞骗?什么,你你你……你是骗子?那图,那图也是假的?!”
就像回应他的话一般,这时候院子门一开,几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一见这混乱景象,他们都是一愣,随后竖起一脸剽悍横肉,怒道:“你们几个,在别人家里做什么!”
别人家里?
这黑衣少年之前不是说,他在这儿摆摊、酒香不怕巷子深?
胖青年来回看看,终于反应过来。他大叫一声,怒视裴沐:“你果然就是个骗子!来人,把这骗子给我拿下……!”
他的怒喝戛然而止。
他身边那几名跃跃欲试的护卫,动作也倏然僵住。
因为墙上立着的白衣青年衣袖轻拂,就有白焰一闪。霎时,几人的碎发就齐齐而断,战战兢兢随风飘下。
“抱歉,得罪了。”青年目不斜视,声音清冷,“这是我藏花书院的家务事,还望诸位勿要干扰。”
藏花书院的家务事?
胖青年哑然,这才想明白:“那,那骗子怎么,难道他也是……”
话未说完,那跟随白衣青年而来的张师弟忍不住抢白:“谁说的,你没听见吗?那种人品卑劣的罪人,早就被逐出师门了!”
这句话引得白衣青年又皱皱眉,却终究没有反驳。
裴沐一直盯着他的神情。见状,他移开目光,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这才冷冷道:“行了,又没骗成,白浪费我时间。两锭金子罢了,逗傻子玩儿呢,亏你们也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