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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

一道极窄、极软的剑身,绵绵缠上了刚硬的太微剑。

倏忽间,无情天日里就多了入夜春雨、离恨春草、梅花乱雪。太微剑越要进一寸,春雨就愈无穷,春草也愈生出,落梅更是拂之不尽,恍如剪不断的哀愁。

一时间,两道剑意僵持。看似温柔共处,实则处处对抗。

黑衣少年立在墙头,手中一条柔韧软剑,身姿随风轻摇,仿佛本人也化为了春风春雨的一部分。

而在他对面,白衣青年手持太微剑,长身肃立,神态端严。与黑衣少年不同,白衣人发色、眼眸皆为罕见的冷灰色,其容貌虽也俊美逼人,却是岩若孤松,端的是磊落君子。

在共和国,人们日常穿着大多简洁利落,白衣人却是大袖随风、长发束冠,冠上还有一粒耀眼明珠,一身古韵仿佛天成。

人人都知道,当世唯有那几个名门大派的弟子才会如此装扮。

此刻,他正一动不动凝视黑衣少年,长眉微蹙,仿佛一声斥责已经含在唇边,就差吐出。

黑衣少年一见,立即收剑后退,嚷道:“好了好了,我走还不行吗!”

白衣青年并不追击,也收剑负手,淡淡说:“阿沐,你果然没死。”

黑衣少年皱着一张俊俏的脸:“没听过祸害遗千年?没死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我要走了,别管我。”

“不行。”

听了他的话,白衣青年神色更冷三分。

黑衣少年的脸简直要皱成包子:“为什么不行?我已经被逐出师门,生死都和你们无关。”

下头有人哼笑一声:“什么无关!看见你这败坏门墙的卑鄙小人,我们有责任为民除害!”

黑衣少年立时恍然:“哦,原来是追杀我来的?”

白衣青年立即呵斥一声:“张师弟,不得胡言乱语!”

他像有几分急切,又望着黑衣少年的眼睛,说:“阿沐,师门没有要将你如何,你……”

黑衣少年警惕地打断他:“没有就好。我走了,别跟过来!”

“不行!”

太微剑意嗡鸣,引得周围烈风吹拂;院中唯一一棵歪脖子树摇动不止,其余人都不觉微微发抖,噤声不敢言。

半晌,白衣青年略缓了神色,沉声说:“阿沐,你先回来,有什么话都好好说。看你现在这样,竟连招摇撞骗的事都做出来了。”

“你管我。”黑衣少年干脆利落回了三个字。

下头的张师弟顿时气结:“大师兄!这种败坏门墙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别说招摇撞骗,他裴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青年蹙眉瞥去一眼,张师弟立即耷眉收声。

听了这话,黑衣少年――裴沐微一抿唇,下一刻却又是满不在乎地扬眉。

他甚至恶劣一笑:“说的是,我有什么做不出来?今天被你们捉住算我倒霉,就此别过,江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