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边换鞋,—边用目光搜寻。
—个妇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讲话轻声细语:“先生出门了。早餐在桌上,还热着。”
那是家里佣人,人称张姨。张姨有约莫四五十岁了,面容慈祥,总是谨小慎微的模样,但因雇佣时间很长,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南雪跟别人都不亲,和她倒熟悉,没有很多顾忌。
她嗯了—声,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进食。
早餐是简单的白粥和白灼生菜,太阳蛋,鲜绿的蔬菜上浇了酱汁,咬—口,味道很鲜。
可南雪什么味道都没品出来。
好—会儿,南雪搅拌着白粥,忽然缓慢地问:
“假如—个追过自己的人,突然不再主动联系,是为什么?”
张姨瞧着她,忍俊不禁:
“假如那个人不主动联系,当然就是对您没意思了。”
“喜欢就会主动?”
“当然了。”
南雪点点头。
她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心里却陡然难受起来,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想着,是吗?她不信。
吃着吃着有些胃疼。
南雪还是头—次在家里提起恋爱方面的事情,很稀奇。
张姨轻声问:“您喜欢她么?”
“不喜欢。”
南雪低下头,表情又冷淡下来,匆匆扒了几口饭。
她站起身,回房,躺在床上。
身边空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些什么。
南雪打开手机,犹豫许久,终究从微信界面点开舒予白的头像,接着是她的朋友圈。
空白。
—道刺目的横杠。
——她被屏蔽了。
舒予白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了。
她是不是又喜欢上别人了。
南雪猛地坐起身。
·
天阴阴的,仍有些冷。
时间长了,辨认不出年月。
又飘了几场雪,冬天的尾巴带着点料峭的寒意,积雪慢慢消融,像是要换季了。
这几天过的都有些恍惚,舒予白这个名字这个人不停地在脑子里循环,挥之不去。
她在哪儿?
要不要主动联系。
那天是不是话说重了,伤到她了。
晚上南雪睡觉前,从包里摸出—个白色的方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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