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隐瞒易谨这次的行程。
“我送您回去吧。”
“行。”
二人来到车旁,易谨准备开车门,抬起的手背,上面包着纱布,丝丝血迹渗透纱布,在外头那一层留下痕迹。
红色的血迹顿时映入徐言时的眼中,他飞快的捏住易谨的手腕,将她的手抬起来。
语气中带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和心疼,敬语都不用了,“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易谨另一只手上还拎着自己的包。
“不小心受伤了。”她随便解释。
徐言时有些着急,立刻拉开车门,“先进去、”
易谨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腕,一时轻轻扬眉,唇角轻勾,没说什么,任由他拉着自己上车。
“医疗箱呢?”徐言时问司机。
他这会儿比刚才看到她还要着急。
司机立刻将医疗箱拿出来。
他时常生病,又怕磕怕碰的,医疗箱几乎是徐家每辆车上的标配。
徐言时从里面找到消毒酒精,云南白药还有干净的纱布。
他眼眶急的有些发红,看着她,平常不管怎样说话都带着一股笑意的声音里,此刻也多了许多的涩意,“我能帮您上药吗?”
易谨点点头。
得到同意,徐言时凑近了易谨坐,将她手上的纱布给解开,一圈又一圈的沾着血迹的纱布从她手上拿开。
露出里面破皮露肉的伤口,更加刺痛徐言时的神经,他拧着眉,流出的疼惜几乎掩饰不住。
取下口罩,徐言时抬起她的手吹了好几下,轻声问,“是不是很疼?”
他比自己都要珍视的模样,让易谨感到很是新奇,不过她还是摇头,“还好。”
不算太疼。
徐言时不相信她,忧愁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就没有掉下来过,漂亮的眼睛里都带了许多难忍,仿佛易谨的手很疼。
用棉签沾了消毒酒精,徐言时弯腰低头,抬手轻柔的用棉签将她伤口上的血迹擦干净。
小心翼翼的,如视珍品。
仿佛是怕她疼,每擦一下,就吹一下,还问她,“我用力重不重?”
湿热的气息落在她的手背,易谨没有任何痛觉,她盯着徐言时紧张又恨不得替她受伤的表情。
好一会儿,才开口,多了一丝哑意,“你挠痒痒呢?”
车内司机安静开车,她磁哑的声音响起,落进徐言时的耳中,平白带起一阵酥麻,他跌入星辰的丹凤眼,天生上挑的眼尾更红了。
耳垂不自觉的红起来,握着易谨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一些。
他惊觉手中手腕皮肤肌理细腻如瓷,温热如上好的美玉。
徐言时瞬间哑了声,呼吸都加重了许多。
他想飞速的丢开易谨的手,躲进易谨看不到的地方,可如此触感,如此贴近的距离,让徐言时如何都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