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锳笑了下,心知秦菀说的还是收敛了。
崔氏怕在外头养着小白脸,拼命给人家贴钱,而又被粗劣的回赠感动,这样大的年纪,这般蠢的作为。
难怪谢宏阔在时,只叫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待在后宅,不许插手所谋之事。
“当年你和先帝,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像是毒针扎在谢锳记忆中,而今终于问出来,对面那人立时变了脸色,蔻丹涂到手指,她猛地一摔,狠笑道:“原是问我罪的。”
“我生你养你,为了你毁了自己身段,你就这般对我?”
“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旁的不要再提。”谢锳便知她要胡搅蛮缠,遂冷了眼色,径直坐在对面将手拍在案上。
“咚”的一声巨响,崔氏被吓得站起来。
“你看见什么了,啊?”崔氏声音颤抖,“你是不是看见我和先帝在承香殿偷/情?”
谢锳一眨不眨瞪着她。
崔氏恼了,伸手指着她鼻子啐道:“你窥视长辈私密,实乃忤逆不尊,你这个混账东西,竟还有脸过来盘问于我。”
“你和先帝的丑事,我无心了解,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谢锳手指点着桌面,问:“你跟先帝行房中术时,他跟阿耶相比,体力如何?”
瓷盏摔碎,砰的碎瓷划破谢锳的手背,她没搭理,只继续盯着崔氏看。
崔氏面容血红,气的浑身发抖。
谢锳怕被看出端倪,依旧装着淡定从容,而崔氏只以为她在羞辱,已然快要暴躁动怒。
“先帝的体力,自然比你阿耶好上千倍,万倍,若不然,你当我为何找他寻刺激,他每回能做一两个时辰,不带停歇。不像你那该死的阿耶,每回回房便累的只想睡觉,我这般美貌,细心打理为了谁,他竟不在乎,他跟...”
崔氏气急了,往外睨了眼。
徐妈端来茶水,恭敬的放到桌案。
崔氏忽然抓起滚烫的茶,朝着徐妈一把掷了过去。
茶水打翻,一半盖在徐妈脸上,一半湿了她前襟。
徐妈惨叫一声,抱着脸痛苦想抓挠。
谢锳亦被惊住,崔氏冷声道:“滚出去,你这不要脸的贱婢!”
屋内恢复平静,静的能听见崔氏的喘息声,她头发有些乱,保养得当的脸因为怒吼而挣出皱纹,她走到镜子前,弯腰对着拂过每一道,轻轻摁平。
“徐妈那么丑,谢宏阔跟她睡过,不止一两次,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当我是瞎的。”
谢锳倒吸了口凉气,更为震惊的是。
崔氏倒退着坐在圈椅,双眸看不出是笑还是哭,“你当谁给我和先帝牵的线?啊?十一娘你猜猜是谁?”
“是你阿耶,是谢宏阔!”
不啻于惊雷劈过头顶,谢锳兀的站起来,难以置信的看向崔氏,有那么一瞬,她分不清崔氏说的是真是假。
这太荒唐,太匪夷所思,怎么可能?
崔氏瞥了眼她的反应,破罐子破摔:“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得过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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