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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顺利进入,待先帝陵墓棺椁启开,一股腐朽之气迎面扑来。

饶是带着面巾仍能嗅到,谢锳弯腰呕了下,没忍住,跑到远处吐得昏天黑地。

韩一刀见怪不怪,当即收拾出随身的工具,自上而下,细细检验,待将先帝尸首无遗漏的诊断完毕,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两人为先帝整理好仪容,复又与其余几人共同合上棺盖。

谢蓉葬礼举行完毕,天色已经渐黑,又因下雨,回程的路途并不好走。

谢锳坐在马车内,临哥儿在秦菀的怀里小憩,一张脸红扑扑的,小嘴微张,对面则是满面愁容的崔氏,自打上车后,便一连叹了好几声气。

谢锳厌烦,不愿与之对视。

挑开车帷,谢楚骑着马护在车旁。

“阿兄,今夜我回府里睡。”

谢楚一愣,下意识往车内瞟了眼,果然看见崔氏一脸的震惊,便知谢锳根本没与崔氏商量。

他点头,道:“好,你那屋子我总叫人收拾着,回去便也不用格外添置,只将新被褥换好就行。”

谢锳弯了弯眉眼,纤细的手指揪着车帷,“阿兄...”

谢楚朝她看来,见那脸上欲言又止,不禁弯下身去,低声道:“怎么了?”

谢锳瞟了眼四下,道:“回府再说。”

谢府檐牙高啄,雕梁画栋,正逢时节,自游廊一路走来,步步是景,抬眼入画,葱绿的颜色宛若流淌在空气中,争相斗艳的芍药牡丹开了满满庭院,修剪出的旁枝插入花囊,搁置在高处博古架上,虽已不复当年荣耀,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京城像谢家这般阔绰的宅院,不多见。

晚膳几人都没什么胃口,临哥儿倒是闹腾着吃了许多,又因为白日太累早早爬上床榻睡去。

秦菀与她聊起宫中之事,难免提到陛下要立后的消息。

“你不知婆母有多高兴,镇日哼着小曲儿,逢人见面三句话便往你身上扯,我瞧了有些担心,却也劝不住她。

陛下立你为后本就困难重重,我是提心吊胆生怕婆母做错哪里,那些个御史只要抓到丁点错处便会放大了弹劾,攻讦,十一娘,我们很怕连累你。”

秦菀拉起她的手,她不是不知足的人,眼下谢楚官职过高,她已然惶恐,然谢锳又被推到风口浪尖,眼见着便要立后,谢家自然被重新放到明面上审视,且不说公公谢宏阔先前的各种谋划会不会被人翻出来拿捏,便是崔氏这张嘴,足够令人胆寒。

她是养在深闺里的妇人,骄纵自私,仗着面容娇美总想成为人群焦点,谢宏阔在时,犹能压制她的天性,不会闹得太过出格。谢宏阔流放后,她就像没人管束了一般,可劲儿的折腾,造作,打扮的比她秦菀还要明艳繁复,晚辈不能议论长辈,秦菀看了着急,也不敢去顶撞。

可再不提醒,崔氏怕是要梅开二度,三度了。

正经人也倒好,最可怕的是,那些嘴皮子甜,心眼一大把的登徒子,蜜里调油的哄着崔氏,将人糊弄到神魂颠倒,崔氏便又飘飘然不知所措,恨不能返老还童,与小郎君共赴云雨。

谢锳了然,入夜后,天晴了片刻,空气中仍有泥土的腥味。

崔氏抹着蔻丹,抬头扫了眼,笑:“徐妈,去给皇后娘娘煮碗好茶。”

皇后娘娘咬的清楚,仿佛刻意提醒谢锳身份。

徐妈打了哆嗦,不敢看谢锳一眼,灰溜溜退出去。

屋内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怎么,是过来训诫你阿娘,还是有旨意要传达?”她阴阳怪气,面上挂着轻浮的笑。

浑身上下唯一与她不相称的,便是发间那支廉价的簪子,浅碧色海棠花,雕工粗糙,打眼便知不是好货,依照崔氏的脾气,这种簪子她决计不会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