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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异常征兆,更没有狂躁郁结的举动,就连谢宏阔都说,先帝身体强健,很可能下一步会大刀阔斧整治谢家,他们要做好应对准备,便在那时,他将筹码分别押开,一方维护四皇子,另一方便是她谢锳。
暗势力更不用说,盘根错节的世家相互支撑,彼此包庇,帝王的权力在日渐欺瞒中被剥夺,直至崔家倒台。
局面有了新的变动。
也正是那时,谢锳发现了崔氏和先帝的秘密。
她总觉得哪里怪异,说不上来为什么,几条线索并行纷繁,她只能按部就班慢慢整理。
或许先帝的死,到如今周瑄发病,不是父传子,而是一场阴谋。
陆奉御年迈,进门时承禄搭了把手。
他将药箱放好,正欲行礼,被周瑄抬手阻止。
“谢锳,朕没病。”他又在谢锳的耳畔重复了遍,怕她不信,手攥的紧紧。
他将左手搭在脉枕,陆奉御拧眉诊了片刻,拿开手。
谢锳急切的看去,周瑄抬眸,陆奉御躬身退下,道:“陛下励精图治,宵衣旰食,长年累月下来,自然因睡眠不足有所影响,不必过于忧虑,只消开些安神醒脑的汤药,按时服用,久而久之便会好转。”
周瑄松了口气,捏着谢锳的手郑重说道:“朕说过,自己没病。”
谢锳点头,亲自去送陆奉御。
门口,她还是没能按捺住,问:“陛下果真没有异样,您是不是有所隐瞒?”
陆奉御往殿内看了眼,弓腰低声道:“娘子猜测如何?”
“我..我只想听您看诊的结果,我没有猜测,只是担心陛下耽搁病情。”
谢锳站直身子,于阶上同陆奉御交谈。
周瑄能看见她清瘦的背影,雾鬓风鬟,珠钗随着她说话微微颤动,他知道她仍不信,他知道她始终觉得自己得了疯病。
所以他要愈发克制自己,至少看起来,他是好的,是正常的。
如是想着,他紧绷起来的神经努力舒展,双臂搭在案面,俊美无俦的脸上溢出一抹轻笑。
“并非老臣刻意揣度,而是陛下与先帝血脉相承,照如今态势来看,陛下极有可能与先帝患上同样的病症——”
谢锳睁大眼睛,屏住呼吸。
“离魂症。”
“心神不宁,常有幻觉,惊悸多魇,通宵不寐,是谓能见旁人之不可见,梦旁人之不可梦,所谓离魂,心肾两伤。”
陆奉御说完,谢锳便觉惊天一道闷雷,半晌都缓不过劲来,她扶着门框,仔细睁了睁眼,艰难问道。
“可有法子根治。”
陆奉御面露难色。
谢锳心口犹如缺了一块,她一面盼望陆奉御有办法,一面又想起当年先帝症状,若有法子,先帝便不会死了。
陆奉御拱手道:“臣会尽全力医治陛下。”
“多谢。”
谢锳站在门外吹了许久的风,周瑄从后将人抱住,声音沙哑。
“谢锳,你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