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吃人吗?
一个吻而已,都被他吻出了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架势。
宋西忱稍微退开了几分,只是双手仍旧紧紧环着她的腰身,鼻尖与她相触着,却始终没有落到实处。
令人痒痒的、又酥酥的。许清端避不开,只能艰难地抬起头,对上了他深暗得仿佛随时能着火的视线。
“你…你不是要洗澡吗?”
“我是要洗澡,”他呼吸沉了沉,黑眸一直注视着她,握着她手移向自己的裤边,随着温热的呼吸笑了,“你没看见么?我裤子都要脱了。”
许清端想把手缩回来。
没成功。
反倒挣扎之间,手还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隔着布料,和那晚的触感不一样,却又让她越发的心慌意乱,从指尖到她的整条手臂都像是被火烫了般。
男人的呼吸落在她颈间,薄唇似有若无的贴着她的耳骨,许清端浑身像是被细弱的电流窜过,阵阵发麻,只想要躲开:“那我……这就…就出去。”
“进来了,”他说着,手指已经从她毛衣的下摆处伸了进去,察觉到她的反应,淡淡的笑,“就不能随便出去了。”
许清端阻止不了他的举动,只能咬唇忍着身体上的感觉,然后用那几乎没什么威慑力的双眸看着他。
她后悔了还不成吗?
要是知道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就是打断她的手,她也不会退开这扇门。
不对。
他洗澡,开什么门?
许清端终于反应了过来,瞳眸睁大:“你故意的?”
然而话刚落,她就后悔了。
果然,听到她确信的问话,男人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嗯,我故意的。”
“……”
男人本就清隽的眉眼淡了下来,被热气浸染得昳丽如画,唇角微扬的弧度像是要蛊惑人心,许清端头一次觉得,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这么颠倒众生。
他低头,指腹落在她唇瓣:“是我故意,”凑到她颈间亲吻,无比坦诚,“因为我想和老婆鸳鸯浴。”
才不是。
他明明就是借机报复。
报复她给人织围巾的事。准确的来说是她和贺淮的事
可是,他就没有前任吗?
许清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自己完全处于占上风的地位。
更何况,她那还根本就不能算!
刚张口要反驳他的话,温热的水忽然就从头顶洒了下来,许清端被淋了个激灵,水流入眼,视线变得朦胧,气急败坏的推他:“你干嘛?我衣服……”
一句话没说完,她又被吻住了。
男人托着她的下巴,一点点的深吻,许清端呜了一声,有些难以承受的往后仰,紧紧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