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生气了?
生气?
许清端怔在原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宋西忱的身影已经进了卧室。
在原地踌躇了几秒,许清端跟了上去,走进卧室的时候没看见人,听到衣帽间里传来的动静,走了进去。
偌大的衣帽间,几乎是她的天下。男人的空间只占那么小部分。
宋西忱高大的身影此时正在收拾掉落在地上的围巾,专门放围巾的收纳盒被他碰倒,摔了几盒下去。
都是男士围巾。
许清端犹豫着朝他走过去,就见他已经胡乱的收拾好了东西,往柜子上一放,高大的身影别提有多冷硬。
许清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你……怎么了?”不就一束花而已,也不至于让他生那么大的气吧?
宋西忱松了下领口,稍微缓解了一下烦闷,倒也真不至于朝着女人发脾气。可脑海里还是刚刚某条围巾上的“贺淮二字”,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于是刚到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对上她满含疑惑的双眼,明亮而澄澈,宋西忱胸口无端的闷了一下,嗓音显出几分生硬:“没事,去洗澡。”
话落,他拿着浴袍走了。
许清端:“……”
前几天还大言不惭的说她冷淡,现在这样究竟是谁冷淡?
她都还没问他,前女友去医院看他母亲的事呢!他倒好,一言不发就不理人,本来她还想着自我消化。
这么一想,许清端就有点委屈,看着那堆杂乱的围巾,过去收拾。
臭流氓。
平常话那么少,也就在床上的时候知道哄她那么一下。
收着收着,就察觉手中的围巾不对劲,猛地呆住。急忙翻看,在末端的位置发现了用黑线绣出来的字。
这不是……
她送贺淮的围巾怎么会在这里?
许清端努力回想,终于记起那天在年依依生日聚会,余妍把围巾给她了。可是后来怎么就带回家了呢?
好像是喝醉了。
然后有人给她送上车了?
后面应该是放在了卧室里,大概是容姨进来收拾房间看到,顺手就给她收进了衣帽间。看着又是男士围巾,于是误打误撞的放了宋西忱的衣柜。
所以,刚才他在气这个?
也就是说他知道她和贺淮的事了?一瞬间,许清端只觉得脚底都凉了。
也顾不得收拾东西,随手把围巾扔掉,出了卧室。
浴室关着门,有隐约的水声。
男人还在里面洗澡。
许清端坐在床边上,还在想着该怎么解释,浴室的门就开了。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