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逐渐辗转往下。
“宋西忱,”许清端趁机开口,没什么力气的双手抵在他胸口,呼吸紊乱极了,“我有话……话要问说。”
“嗯,你说。”
许清端被水淋得几乎睁不开眼,身上的吻密密麻麻,察觉到他越发过分的举动,羞恼的推了推他:“宋西忱!”
就不能先听她说吗?
要这么急色?
他稍微抬头,不断有水流滑过他脸庞,湿漉漉的短发顺势搭在了眉间,染了欲的嗓音性感低哑:“嗯?”
“我…我和贺淮,”她咬了下唇瓣,忍着身上不断涌上来的感觉,不去看他深邃的眼眸,“一直都只是同学。”
“嗯,我信了。”话落,他又低下头继续吻她,被怀里的女人几根手指压住了唇,酡红着脸看他。
“你在敷衍我吗?”
宋西忱认真道:“老婆觉得,你有让我不信的理由么?”
“……”好像是没有,她向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和贺淮除了那条围巾有点难说清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那你呢?”
他握住她的手,将俊脸埋进她肩窝的同时,按向他:“感受到了么?老婆确定要这时候折磨我,嗯?”
许清端脸烫的不行,只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是手了。
而后,用力把手收回来。
“我什么?”他问。
许清端抿了抿唇,坦白道:“我今天去医院看阿姨了。”
“然后呢?”
许清端其实不忍心开口,照今天医生的说法,安荏的病进程太快,就算做了后续疗程也没有多大把握可以医治好:“你那么睿智,就不知道我想问什么吗?”
再加上,安荏还对她说了那样的一番话,像是在提前交待着什么。就算问了医生暂时性没问题,也让她无法安心。
要是安荏真走了。
那他,真不打算认她吗?
宋西忱当然清楚。
因为让人时刻注意着安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专门向他汇报情况,他自然知道她在医院碰上了桑苡的事。
现在的许清端就如同爱情中的女人一样,因为对他动了心,对他的前任也抱有警惕,想弄清来龙去脉。
他压着她往前,稍微避开花洒,嗓音喑哑极了:“说了就给做么?”
“……”这男人的脑子里就没点正常的东西了吗?
“给吗?”
许清端磨不过他,现在都被他折腾成这样了,哪想过拒绝他。
“…嗯。”
这一声轻嗯,若不是宋西忱离她近,几乎淹没在水流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