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山不知道他的嫌弃,接着道:“齐王是个闲散王爷,天潢贵胄的,身份是不低。只是,他不争那个位子,也未必会安然无恙啊。而且齐王可不是什么良配,听说他强抢过民女,性子也差,经常打骂妾室下人。”
“趁着事情还没定,你这考虑考虑?”
司行简没有理会李重山那一串苦口婆心,冷笑道:“闲散王爷?呵!他若是对皇位没有想法,为何要那么麻烦与商户人家结亲?”
“我家闺女,自然是什么样的男子都配得。只是皇室中人,皆是眼高于顶的,对身份最是看重,一个王爷要去平民女子为侧妃,可不是易事。”
看着李重山脸上的表情由震惊转为思索,司行简又下了一剂猛药。
“你知道我为何会同意将女儿嫁于人做妾吗?”
“为,为什么?”
“因为齐王许了我女儿贵妃之位,而我的家产,或许能助他将这个承诺实现。”
原主自然不是为了这个,但不妨碍司行简这么忽悠李重山,他要通过李重山的口,让别的王爷意识到齐王的野心。
敌人的敌人,暂时可以当做朋友。
要是齐王不放过他家玥儿,那他肯定要搞齐王的,到时候说不定就需要借助于李重山背后那一位了。
司行简说完就离开了,而心情复杂、脑子里乱哄哄的李重山根本没有心思挽留。
初次谈话,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这还是在司行简有心利用才这么坦诚的情况下,才会把有些事情挑明。
剩下的事,以后还有机会。
司行简回到小院的时候,脸上的酒意还未消,白玉般的脸庞染上一丝绯色,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冷清,多了些秀色可餐。
坐在院中下棋的梁昭昭和司安玥一抬头就看到这样的景色。
因为司安玥不喜欢在屋子里,总觉得憋闷,她们便出来了。
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梁昭昭与司行简相处时日尚短,还好些,但司安玥就很意外了,一直等司行简进屋还有些出神。
“怎么?”梁昭昭伸手在司安玥面前晃了晃,“‘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现在是‘棋者忘棋’。古人诚不欺我,美色误人也。”
司安玥因她的打趣羞红了脸,恼道:“那可是父亲。”
做子女的,怎么能议论父亲的容貌呢?虽然父亲确实很好看就是了。
“昭昭这是在夸自己呢,分明你与父亲长得那么像。”司安玥顿了一下,很快回击道。她说话声音一直压低着,似是怕被人听到。
梁昭昭笑了下,并不反驳,而是问道:“那你方才失神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在思考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吧?”
现在司安玥已经没有闲情下棋了,她收着棋子,皱眉道:“就是觉得父亲和以往大不一样了,好像……”更有人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