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以前与父亲相处太少,对父亲有误解?
她没有多说,收好东西就拉着昭昭进屋,“我们进去说。”
虽然在院中悄悄地说,父亲也听不到,但那样太没安全感了。
于是司安玥又一次拉着昭昭回到床上,“我觉得父亲变了……”
起初离京的时候,司安玥有些不适应路上奔波,再加上她才经历那事,生怕父亲见了她会想起她的大逆不道,所以她有意避着。
而且父亲骑马,她乘马车,再去掉休息时间,他们相处也不多。
这一路上,司安玥也没有做出出格的行为,最多也只是提出想学骑马,司行简的同意就让她受宠若惊,她也便没有意识到父亲对她变得纵容了。
而且她一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父亲的举动,根本不会往好的方面联想。
但是,这两日,她也太自由了些。
什么都不用学不说,她还能随意出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用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司安玥把这些变化和她的疑惑之处都同昭昭说了。
梁昭昭听后,沉吟片刻,道:“确实有些奇怪,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转变了对你的态度?不然,别人似乎并未觉得他有不妥之处。”
“还有,他应当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可为何前不久才决定来找我,还是亲自带着你来……”
司安玥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她不能确定是否应该把那件事对昭昭坦诚相告。
她原以为父亲见她狠决,觉得她好控制便放弃她了,可后来细想,若是父亲放弃她又转而想培养昭昭,那又何必带着她来,还允许她与昭昭私下相处呢?
如果她把父亲原来的所作所为对昭昭一说,那么昭昭便会事先生了防备之心的,这肯定于父亲的计划无益。
司安玥想不通。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司安玥仔细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对昭昭说明,只是她隐瞒了自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梁昭昭听后,眉头紧皱着。
被一箭穿透身体却行动无碍?甚至还没有别人给他拔箭、上药、包扎……然后,不出几日他就骑马来到越州?
梁昭昭恨不得自己是个男子,找机会亲眼看看他的疤来推断当初的伤势。
莫非是那支箭并没有射中,而是恰巧射到胳膊和躯干之间的缝隙?
梁昭昭提出这个问题,却得到玥儿坚定的否认——“不可能,我见过父亲受伤后的样子,伤口在这个位置。”司安玥指了一下,“而且,父亲受伤时穿的那件衣服,确实前后都破了。”
梁昭昭只是理智上觉得这样的情况不符合常情,她对自己关心的事态度总是慎重的,所以才会把别的可能性都考虑到。
其实她心中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