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山爽朗一笑,“你还是这么嫉恶如仇。”
其实李重山想要的是活口,这样还能审一审。只是人都死了,而且要不是司行简,他还被瞒在鼓里呢,他也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计较。
反正他既已知情,那多的是法子查明真相。
司行简很想问一句:你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不说他,就是原主,也和“嫉恶如仇”这四个字完全沾不上边吧?怕不是李重山对原主有什么误解,现在才会给他作出这样的评价。
但司行简自认是个高情商的人,于是他含蓄道:“尝一尝这虾。”
明明是主人、却被客人劝菜的李重山愣了一下,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暗示,反倒顺从地夹了一只虾,还道:“现在是吃蟹的季节,若是事先知道你要来,就给你备着了。”
司行简:“……”
和愚笨之人简直没办法沟通。
李重山是个直肠子的武将,只以为他爱吃海鲜,哪里想到他话中的弯弯绕绕呢?
李重山给他倒了一碗酒,“京城的醉春风,味儿醇厚,你在京城也应该常喝吧?”
男人的交情,喝顿酒就有了,等喝到半醉,也好谈事情。
醉春风是京城一家春风酒楼的招牌,名字虽温柔,却是烈酒。
而春风楼,是原主名下的产业之一。
司行简自然是知道这酒的劲道的,他能喝,轻易不会醉,但他却不爱烈酒。
他不喜欢,便不会勉强自己,所以只轻抿几小口,并不多喝。
李重山喝了几碗,这时饭也吃得差不多,他先提了梁昭昭,之后又说道“你原本已经有了个女儿……”
接着才说到正题——
“我怎么听说,你家明珠要进齐王府呢。这消息是真是假?”
司行简冷笑一声,并未否认,“你人在越州,耳朵倒伸得长。”
原主是有那样的打算,可是事情还未定下来,原主和齐王一直隐瞒着。按理说,远在越州、又与此事没有太大关联的李重山,不应该会知情的。
“哈哈,这不是和你有交情吗?当初要不是你把剿匪的功劳让与我,我现在也做不了这个指挥使……”
李重山扯了个合理的理由,“所以,就想和你结成儿女亲家,便对令千金的婚事留意了几分。”
司行简扯了下嘴角,也没说信不信这个解释。
要是李重山真有这样的想法,那他只有四个字——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