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喜欢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拆吃入腹的模样。
齐昭南突然间便释然了,之前是他糊涂,非要与她争个长短,要她同自己认输求饶。
可是当他发现这间暗室里透出火光的时候,瞬间几要停滞的呼吸和狂跳不止的心脏让他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在意她。
那一刻,他后悔了,悔的肝肠寸断。
后悔对她步步紧逼,后悔没早日将她拥入怀中。他宁肯她对自己横眉冷目,宁肯她对自己咬牙切齿,恨意滔天。越是恨,那至少也是一种在意。
何必非要她低头呢?自己从来就是那个输的人。明明他有那么多法子,翻手之间便可以让她乖乖嫁到自己身边,做自己的妻子,
无论她心里曾经住着谁,他都能把那人给揪出来,自己再悄悄住进去。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至少可以让她待在自己身边,时时看顾着,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是生同寝死同穴的夫妻。
齐昭南有些释怀地笑了,他这些日子总要做那些意气用事的蠢事。原来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变,他总是这样,喜欢用胡搅蛮缠的手段,试探他人对自己爱意深浅。
陆令晚只觉得一口牙都要咬酸了,松了口看那人却仍是岿然不动的模样。
“好,今日便让你咬个够,以后可就不能够了。”
第20章
赐婚
“好,今日便让你咬个够,以后可就不能够了。”
他声音里似还带了股笑意,并不是往日里你那咬牙切齿的笑,像是有种莫名的快意。
她松了口,转过头来看他的脸,果然是那种只有他心情愉悦时才会有的浅淡笑意。
虽然浅淡,但是会进入眉眼的笑意。
她看得眉头皱到一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齐昭南终于松了手,陆令晚忙抽开身来急急退了两步,用那种戒备的目光盯着他。
她此刻实在是很狼狈了,散乱的鬓发被汗水粘连在额上,惨白的脸上不知在哪里蹭了几抹灰痕,和流下的眼泪交错着,那模样实在算不上好看。
偏生落在齐昭南眼里是一种脆弱坚韧的美感。
他想起年少时,极讨厌他那装模作样的二弟,一肚子坏水儿,可偏要摆出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
后来有一日,他那二弟从陆家回来,额头上好大一个肿包,他对父亲说是自己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