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果然无趣,谁都看得出来你想做什么,他却跑了。”
门外忽然传来说话声,古臻顺着声音往门口看过去,发现有个人坐在他花园里,藏匿在玫瑰花丛中,因此一直没人发现他。
扒开花丛一看——是穿着日常装的苍岚,手里还拿着个酒瓶子,正在灌酒。
“你不在医院上班?哪里查的监控给我?还喝酒?”
“谁让他总盯着你,还报警抓我,我当然查他。”苍岚咧嘴一笑,晃了晃酒瓶:“至于这个,我被停职两个月……不开心,只能喝酒了呗……你教我的,一醉解千愁。”
“停职?为什么?”
“因为我在公共区域醉酒飞行啊,很严重哦……还要为雄虫服务,呵……服务,我才不去。”
“你先出来再说好不好?你把我花土都踩秃了。”古臻看着周围那些玫瑰尖刺,轻轻剥开,把他拉出来,拖进屋里,老妈子似得问:“给多大的雄虫服务?不会是那种服务吧?”
“不是,给一些……因为残疾导致心理障碍的次品雄虫做正常医生不愿意做的健康引导。”
苍岚揉了揉眼,眼角发红的抓着古臻抱怨。
“你知道吗?昨天,那只雄虫他说认识我,说我之前体检给他扎针疼了,用精神力压制我,拿针管上的针扎我……我好疼啊……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求他放过我,他说不喜欢声音,一直用针扎我关节和指甲不准我叫,我不想再去了……我想找你……”
“……?扎你?”古臻一听他这么说,连忙低头看他的手……
果然看见那细长指尖上的指甲每一个都有几条粗针留下的淤青血痕,握着酒瓶的指关节也是在微微肿着,有明显的针眼儿。
抽血的针,又粗又中空,插手指甲?什么容嬷嬷雄虫?
把刚才准备给伊尔用的消炎止痛药膏擦上去后,苍岚嘶了一声,却没抽开手,红着眼圈,掉了颗眼泪,又抬眸看向高处。
“不用管,过几天就好了。”
“你是医生,手是你的命,哪能不管?我……”看着完全无法擦药的指甲伤,古臻有点想骂人,先捡重要的问:“所以,你跑了,又停职中,你每个月按需分配的安抚制剂怎么办?”
“我又不是没忍过。”说着,苍岚再次擦掉眼角的湿润,无所谓的回答:“因为给你违规抽血,我这个月本来就没资格领抑制剂了,再多忍一个月,怕什么?”
“……”
古臻心拧成一团,静静的给苍岚擦药,等药膏裹好手指之后,看他醉倒在桌子上哼哼,直接掏他裤兜把手机翻出来。
很快,就找到了每只虫族手机里都会有的,用来识别系统身份状态的软件。
果然,苍岚此时的身份状态显示是【处罚中】。
点开来看,确实因为醉酒飞行被处罚,以及他昨天被分配给一只叫‘奥丁’的雄虫做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