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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快来,它好像开花了。”喻白洲蹲在院中花前,俯身轻嗅。
今日阳光正好,光从头顶打在他的发上。
院中白衣人手边是一簇刚刚绽开的小白花,随风摇曳,像是一吹就散。
然而再美的花,此刻在雍钰的眼中,都不如喻白洲面容灿烂,笑颜如花的模样。
雍钰迈步走出,眼中,那人的身子在光中,渐渐的变的模糊。
“小白。”雍钰皱紧了眉头,快步朝着人走了两步。
喻白洲听见身后仿佛颤抖的轻唤,有些估疑的直起腰,“哥哥?”
“别走!”雍钰扑上前伸手去抓,手指却是擦过对方雪白的料子,随后抓了个空。
那明明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如风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就如身前盛开着脆弱的花朵,散了。
就像是他的人,来了走了,像是从未留下半点痕迹。
雍钰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屋。
只见空荡荡的屋子里,一只莹白的玉笛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雍钰快步走上前,手指在上面一点一点的拂过。
一滴眼泪从眼角坠落,落地无声。
“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掌事太监带着人闯入屋内,将人按倒在地上。
“呦,这怎么还有这么个好东西?”掌事太监走上前,伸手将放在桌子上的玉笛拿起。
雍钰伸手去夺,“你把它还给我!”
“这么宝贝这东西?”掌事太监摩挲着玉笛的质感,嗤笑了一声,“这东西该不会是你偷的吧。”
玉笛将雍钰的下巴挑起,“还真是一个美人,也难怪陛下会看上你。”
掌事太监直起腰身,玉笛从手中滑落,摔了个粉碎。
“不!”
掌事太监看着雍钰挣开束缚将碎片宝贝似的握在手中,鄙夷的笑出声,“侍候好了陛下,别说一支小小的玉笛,或许还能让你过上以前人上人的生活……”
碎片将手掌划破,血顺着手掌滴落而下,浑然不觉。
雍钰到底是红着眼,将掌事太监按在地上,握着拳头狠狠的朝着对方的脸上挥下。
等一众人把人拉开的时候,掌事太监已被打的满脸都是血。
“你竟然打我!好,好得很。”
掌事太监摇摇晃晃的被扶起身,指着雍钰大骂出声,“还不快把他给我带去宜春楼,让妈妈好好的教教人规矩,别一个月后,让他伤了陛下!”
宜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