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人笨拙的离开,雍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蝴蝶结,弯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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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除夕,坐在废宫的台阶上,能听见宫外烟火在空中绽开的声响。
喻白洲:“烟花是什么颜色的?”
雍钰:“五彩斑斓的。”
喻白洲:“好看吗?”
雍钰偏头看向烟火落在喻白洲面上的颜色,弯了弯唇,“好看。”
其实人要更好看一些。
雍钰:“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从出生起就这样。”喻白洲笑了笑,“不过,我虽然看不见人,但我能看见鬼。”
喻白洲没听到对方声音,皱紧眉头,“你是不是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雍钰轻笑了一声,“那是不是,只有我变成鬼,你才能看见我?”
“变成鬼你就死了。”喻白洲摇了摇头,“我不要。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看不见你。”
喻白洲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破布包里翻了翻,“这个送你,新年快乐。”
雍钰看着递到手边的玉笛,“我不会吹。”
“不是让你吹的。” 喻白洲挠了挠头,“这……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遗物。我……我不知道我在这里能待多久,或许是几年,或许就是明天。所以,我把它送给你。”
“你这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如果我哪天走了,让它留下来陪你,好吗?”
曾经贵为一国储君,玉器金物哪个名贵的没有见过,手里的玉笛称不上是个什么名贵物件,可这一刻,雍钰却觉得手里的东西很重,重若千金,重到压在他心上,让他莫名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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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陛下,醒酒汤来了。”
软榻之上靠坐着的是被人从宴会上扶下的宁朔帝。年过四十岁的宁朔帝宁泓,犯有头痛病,此时他撑着头将掌事太监递来的醒酒汤打掉,“都滚。”
掌事太监很识趣的让人收拾了地上的残渣,退了出去。
宁泓撑着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开了一双迷蒙的双眼,“回来。”
掌事太监赶忙折返,“陛下。”
宁泓垂眸问出声,“那孩子还在废宫?”
掌事太监瞬间就明白过来宁泓问的是谁,他垂首:“是。”
宁泓摩挲着手上戴着的翠玉扳指,“你知道朕为什么杀了雍朝一众皇族却独独留下那个孩子吗?”
掌事太监将头垂的更低。
“雍盛这辈子干的最对的一件事大约就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宁朔帝捏起手指,在半空中晃了晃,“顾盼生姿,艳美动人。”
宁朔帝说着的时候,脑子里始终挥不去的便是对方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
“小猫的爪子太利了,去把人给朕调/教好,一个月后,送进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