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我叫了大夫来看看您后背的伤,呀,区学儿你醒了?太好了,你知道吗,我们指导员抱你下楼都摔伤了,你这一发烧可把我们指导员急坏了。”
“小陈,”路阳呵斥。小陈没在言语,可这都是事实啊。
“来我看看,伤哪儿了?”军医戴了口罩,要来看路阳身上的伤,
“你受伤了?”她有气无力地问,眉眼微皱。
“嗨,没事儿,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丢脸,但她问道他,又觉得被她关心,心里感到开心。
军医让他背对自己坐了,要他脱了常服,掀了毛衣和衬衣上去,入目是大片的青紫淤痕。
“你这是摔哪儿了,摔成这样?”军医都有些无奈了,这不是摔的,该不是被人打得吧。
“楼梯上,结冰滑倒了。”
“拍个片子,看看伤没伤到骨头。”
“没事儿。”
“拍个看看吧。”区学儿过意不去。
“那成。小陈,你在这守着,学儿,你有什么需要就和小陈说,我去去就回。”
路阳拍了片子回来,倒是没伤筋动骨,软组织挫伤,军医开了药,建议休养一段时间。
等他回了病房,区学儿又昏睡过去。
他让小陈守在外面,随时关注着输液的药瓶,定时跟护士要了体温计为她侧体温。
晚上小陈来送了一回饭,路阳就一直跟椅子上坐着,目不转睛。
“指导员,晚上八点医院病房就要关门了,我来守夜吧,您回去休息吧,忙活一天了。”小陈也是心疼他。
“不用,还说我来吧。”小陈见他执拗,不再争执。
退烧针和头孢下去,区学儿状态好了些许,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多少还是被路阳喂了些饭菜和粥,她坚持要自己吃,但手都,最后还是路阳喂得。
“要不要去洗手间?”区学儿喝过水,递了杯子给他。
被他这么一问,脸有些红,不好意思点点头。
“一等哈。”他推了输液架过来,将吊瓶挂好,为她披了自己的常服外套,摆好拖鞋,扶着她下床,送她到洗手间门口,
“你等一下,”下午小陈将洗手间打扫过了,他还是用纸巾将马桶圈擦了一遍,然后洗手扶了区学儿进来,
“你好了叫了我。”随即关门离开。
区学儿自己一只手嘻嘻索索脱裤子脱了半天,冲了厕所又嘻嘻索索提上,跟水池洗手,看自己一副骇人的模样,愣是这副鬼样子都没把路阳给吓跑了。
她无奈笑笑。
路阳扶了她回床上躺了,为她盖好被子。
“我没什么事儿了,晚上你回去休息吧。”
“你是真没见你今早儿是什么样。”说这个他又心疼又气。
“谢谢你。”
“这不都应该的嘛。”他有些不自在,摩挲口袋想抽烟,又想起这是在医院。
“我的手机…”
“明儿,让小陈给送来。”
“嗯。你吃饭了吗?”
“嗯,你刚刚吃剩的,我吃了些,你快躺着休息吧。”一张小脸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直愣愣看着他,路阳心跳得极快。
“身上还疼吗?”
“没事,小伤。”
“那么大一片…”也不知道她生病还是因为自己受了伤,今天和自己说话的区学儿声音格外的柔软。
路阳难以置信,又有些惶恐,他看着病床上的娇人,
“学儿,”
“嗯?”
“你是在关心我吗?”对上他俊秀的脸,闪烁的桃花眼,区学儿垂了眼,没再言语,她觉得内疚,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路阳,谢谢你!”她今天叫了他无数次的路阳,一遍又一遍,不再是冷冰冰地称呼他指导员,连区学儿自己都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这让路阳受宠若惊,又觉得这伤来得值。
“快睡吧。”
晚上十点左右,区学儿又烧了上来,一个劲儿说胡话,路阳喊了值班军医来看,大夫说物理降温。
跟她头上贴了退热贴,区学儿一个劲儿喊冷,牙齿瑟缩打颤,身体跟被子蜷缩成一团,路阳跟护士站多要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了,压得她翻不动身,喘不动气。
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急得一头汗,见她冻到打摆子,锁了房间门,拉了围帘,脱了自己的军装,毛衣,衬衣,只穿制式军T和短裤,上床搂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区学儿像是跟冰水里浸泡的人儿,突然被一团温暖的火拥在怀里,她就像是沙漠里徒步许久的旅人突然寻到了绿洲一般,抱着怀里的这团火不松手。
小脸儿埋在他裸露的脖颈磨蹭,没有意识,身体出于求生的本能,整个身体压在路阳的身上,手更是摸进他的军T,抚摸上他的胸肌,腹肌,甚至一路向下,无意识的摸上了他的阳具。
路阳口干舌燥,喉结不停耸动,心快要跳出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怀里是他日夜肖想的娇躯,病号服裸露的脖颈,里面更是不着内衣的白皙胴体,凸立的奶尖儿即便隔着衣服,触感都是那么明显,像是剥了肉的荔枝核,跟他他的胸膛蹭弄撩拨。小手又不安分的跟他身上四处撩拨出火,灼得路阳下体不自由自主地充血肿胀,她的腿还不安分的压在他的下体,来回的搓揉磨蹭。掌心和手指无意识的摸上他的龟头,刮蹭他圆钝的边缘。
他握了她的手,膝盖又蹭上来,娇嫩丰满的胸压在他的胸膛,路阳裤裆里支起了帐篷,他感到羞愧,都这个时候了身体还无比的诚实。
他不想冒犯她,但看着她因为发烧而熟透了小脸儿,怀里抱着的柔软身躯,又让他心猿意马。
他大手箍着她的肩膀,长睫闪烁,嘴唇微微张开,最后虔诚吻了她的嘴唇,轻轻一下,随即松开。
最终他按捺克制自己的一腔浴火,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她,温暖她。
区学儿不再喊冷,睡得无比踏实,半夜又喊热,挣了他的怀抱,蹬了被子,撕扯病号服。
路阳用开水打湿毛巾为她擦拭脸庞,手心儿,和四肢,没擦胸口还有下体,原是他不好意思。
区学儿舒服多了,松开的病号服,裸露的胸口袒露半截圆润弧形,能看到粉嫩的乳晕,路阳挪开眼睛,为她系好口子,将袖口和裤腿为她放下,重新为她盖好被子。
跟床上靠着她睡去。
凌晨四五点钟赶在护士查房前,路阳跟床上跳下来,穿好军装,坐回椅子上。
他不明白自己是怕护士误会从而轻视区学儿,还是怕区学儿醒来见和自己躺在一处又要不高兴。
他害怕再次看到她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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