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邑澄探到她衣领子里,果然有些热乎乎湿漉漉的,她脸上温润的两团红色,他便也不作他想。只含混地亲吻着她说:“我说早就早。你看你这热乎劲儿……”
完颜绰很想应和他,可是心里的腻味在他身上花粉香气中已经发酵得变作了厌恶。口不应心地回吻了他两下,丝毫没有先前和王药热吻时那种迷醉的滋味。她假装“咯咯”笑着撇开脸,嗔怪道:“陛下,你的胡茬弄得我痒死了!”
萧邑澄兴起,把她放倒在地上,解开她腰间翠绿的蹀躞带,“丁零当啷”丢在一边,又解她赤红衫子的衣带,当雪白的肌肤露出来,便狼似的扑过去,吸咂得啧啧有声。完颜绰尚能忍耐,闭着眼睛想象刚刚王药也有这样的意乱情迷,她忍着,忍着,忍着,希图用脑海里王药的影子来替换身上这个人的。她必须牢牢地闭着眼,免得自己看见;牢牢地闭着嘴,免得自己喊出不对劲的话来。
她的衣衫被一点点剥落下来,皇帝的帐营很温暖,她仍然感觉哪里有凉丝丝的风进来,在她裸_露的皮肤上吹出一点点细小的粟粒。“陛下,我冷……”她娇呼着。
萧邑澄应和着,整个人覆盖上来,突然吸溜着鼻子问:“什么味儿?”
完颜绰觉察他目光瞥向自己的手,心慌中颇有急智,扯开袖子说:“大概是药酒。今儿手臂有些隐隐作痛,所以特特要了药酒擦了擦去寒气。”想给他看那处伤痕。
萧邑澄的脸色僵了僵,勉强地笑着,说:“既然冷,别放在外头吹风。”特别把她袖子掩好,用盖在被子里。不仅如此,他撇过头不去看她盖得严严实实的手臂;还不仅如此,完颜绰感觉他身上僵了一下,原本硬邦邦顶着自己小腹的东西倏地绵软了。
她的心情陡然一落千丈,皇帝自己也悻悻地滚落下来,揉着自己的头说:“昨日太累了,脑仁疼。我得缓缓。”
没能成事儿,完颜绰隐隐地略感幸运,可接下来涌上心头的是担心。男人多么实际!这上头一旦没感觉了,其他感情也会慢慢淡下来,总有一天她会被弃若敝屣。
此刻,也只能极尽温柔,轻轻为皇帝按摩着头皮,轻轻哄道:“许是太累了。来日方长,回宫后再说吧。”
秋狝结束,皇家浩浩荡荡的行猎队伍回到了上京宫,带回去的皮子、腌肉等也装了满满一支车队,这样的喜悦,不啻于汉族百姓看着装满屯子的粮食时,欢欣鼓舞庆祝丰收的心情。成功狩猎的皇帝,便也和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连肚子仿佛都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