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信对着众人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庞看来分外亲和,又道:“小僧并非蓄意偷听,只是刚才隐约听到几位施主提及碑林和司羲成,敢问各位施主可是要去后寺碑林?且由小僧为施主带路如何?”
“父亲,”二皇子慕祐昌突然上前一步,走到皇帝身旁笑道,“端木公子知道……”
慕祐昌想说端木珩知道路,可是皇帝已经笑着道:“小师父,我们正好想要在这寺中赏游一番,那就劳烦小师父带路了。”
玄信唇角一勾,笑容更深,飞快地看了慕祐昌一眼,然后又对着皇帝施了一个佛礼:“施主请。”
皇帝率先朝寺门的方向而去,慕祐昌身形僵直地站在了原地,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玄信的嘴角翘得更高,疑惑地朝慕祐昌走近半步,“施主?”
慕祐昌的嘴角紧抿,面色怪异地看了玄信一眼,这才大步追着皇帝而去。
他似有心事,完没注意到后方的端木绯正若有所思地来回打量他和玄信,眉头微扬。
她总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正常。
等等!端木绯忽然灵光一闪。
二皇子和年轻的僧人……
莫非这个叫玄信的僧人就是那个住在舞阳那宅子里的僧人?!
端木绯目光微凝,盯着玄信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念飞转:很显然,二皇子事先不知道玄信会出现在这大平寺,而看玄信的样子,他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偶然,而是早就等在这里了。
也就是说,玄信早知道在这里能见到二皇子。
二皇子今日是和皇帝一起出行,圣驾的行踪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难道是——
舞阳?!
端木绯的心中自然而然地浮现了舞阳的名字。
以她对舞阳的了解,哪怕舞阳是长姐,对于下头的弟妹都是有几分包容的,但是女子的名节重于天,她这次吃了这样的大亏,也不会真的生生咽下这口气。
这些日子,舞阳一直被皇帝软禁在宫中,她也好一阵没见到她了,看来,舞阳终于动了。
端木绯眸光微闪,饶有兴致地看着玄信那修长挺拔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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