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又搭过来,明明无力,可还能挂在她肩膀上,将那片薄纱扯得凌乱。他道:“那你跟我生孩子吧。”
不等梅问情反应过来,他就依靠着两人长久的恩爱经验,伸手绕过她的腰,往上挪了挪,扯着一条轻盈的系带,他用力一勾,不仅没解开,还打了个死结。
贺离恨愣住了,轻轻皱起眉,这张俊美面庞浮现出难以相信的神情,如星的明眸眨了眨,差一点又伤心起来。
梅问情从来都优哉游哉地,镇定从容,没有方寸大乱的时候,然而到了榻上床间、夫郎在怀,也一时失了分寸,一臂搂着他,然后急着叩住他的手重新带过来,绕到背后去携着他解开那条不争气的带子。
贺离恨这才高兴,两人耳鬓厮磨着,耗费了一会儿工夫。衣衫抛却,罗带委地,贺离恨却没继续下去,而是靠在她怀里,一会儿迷茫,一会儿又软哼着低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梅问情对他只能有求必应,侧耳倾听。
贺离恨靠进她耳畔:“其实我有……”
话语说到这里,又停顿住了,好像又觉得不能说似的,犹豫了好一会儿,道:“我有孩子了。”
梅问情看着他晶亮但不太聪明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道:“我们还没那个呢。”
“不是。”贺离恨说,“不用的……不用,但你现在再给我一个吧,我想要你……妻主……好姐姐……”
他乱七八糟地叫了一堆,这原本清越低柔的男声越来越软,到最后撒娇似的。
贺离恨这撒娇的次数虽不多,但功力十分深厚,梅问情还没从刚才的对话里品出味儿来,就让他叫得心痒。
然而他是真的喝醉了,站不起来,只一味撒娇勾人,就是活活急死也没法共参大道,梅问情只觉得像是一个瞎子给自己抛媚眼似的,明明连物件都毫不活泼,贺离恨却还黏着她不松手,简直让人冒火。
她无奈,贺离恨也着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精神,生怕妻主嫌弃他,又小心翼翼地亲过去,嘀咕着:“我舌头也很好的,你不要走。”
梅问情深吸了口气,一生的耐心都磨在这儿了,可又要温温柔柔地道:“我的小祖宗,你哪儿不好啊,你哪里都好,再不好好休息,我就要施术了。”
不知道是这个恐吓起效,还是他发完酒疯终于累了。贺离恨软在她怀里前前后后不知道念叨些什么,没过多久就困了,倦怠地倚在她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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