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有深重的玫瑰之气。
还有……极温暖柔软的唇舌。
美人含香,呼吸温热拂面。
监正大人一口气吸了一半,卡在喉间,有一种心跳骤停的错觉。
那酒水入喉,他喉结微微滚动,全部咽了下去。
怀中美人温软如玉,发间馨香缭乱。第一秋目中所见,光怪迷离。栅栏外,裘圣白“嗨呀”一声,忙捂着眼睛退出去。
黄壤毫不理会,她步步紧逼,第一秋步步后退。
终于,他后背又贴了墙。
黄壤目光锁住他,微倾酒坛,又轻抿了一点酒。她凑近第一秋,用舌尖将甘美的酒汁轻轻涂上他的唇。
“我说过,春播时节,要请大人喝酒。大人若不来,我便前来。大人若不喝,我就喂大人喝。”她红唇贴着他左耳的轮廓,轻声说。
第一秋随她吐字而颤动。
李禄拿了碗进来,一看里面的情景,反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耳光。扇完之后,掉头就走。
佳人软玉生香,第一秋双手微伸,又缓缓收回。他克制着,连一个拥抱也没有。
黄壤心中诧异——怎么这点胆量都没有?他夜御十二女。那十二位美人难道没有喂他喝过酒?
这也太不敬业了啊!这银子花得真亏。
对了,外面传说他、他——
黄壤目光下移,瞄向他的腰。
可惜他如今十分肿胀,黑袍又宽大,不太看得出来。
而此时问他这个问题,恐怕又有点伤口撒盐。
黄壤只得伸出手,在他腰间随便摸了摸。
第一秋察觉了,他终于问:“你在找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呼吸滚烫,轻轻地问:“你想什么?法器?图稿?还是其他什么珍宝?”
“啊?”黄壤心虚地缩回手,“为什么这么问?”
第一秋垂下眼帘,道:“不必搪塞。在我这般形容的时候,你仍这般做。不求这些,欲求何物?”
呃。黄壤十分为难:“这个不太好说。”
第一秋眉眼低垂,仍是轻声道:“说吧。说出你之所求,我会交由你带走。”
“不不不不……”黄壤连声道,“带不得带不得。”
如此贵重?
第一秋蹙眉,黄壤怕他再语出惊人,忙说:“我我就是来找你喝酒的。真的。”
她将酒坛递到第一秋面前,说:“这坛子酒酿了很多年了。很多很多年了。我一直舍不得起出来。当初我姐姐成亲,本来想与她同饮的。可惜没有合适的机会。”
第一秋看了一眼那酒,说:“既然如此珍贵,何必送来?你……我们之间,似乎也并不太熟。”
他说这个,黄壤可就来了兴致了。
她说:“不不,这就是最珍贵的时候了。正好可以配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