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的?左不过是我与陛下都是男子?男子之间就不必忌讳那些人伦纲常了?”
“我教她,又不是想娶她,我教她是因为的想教她。”苏澈的目光飘忽不定,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解释。
“我教陛下也不是为了今日,我入宫之时只想做个纯臣,帮他报了仇,帮自己报了恩,就这么简单罢了。”
“那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韩墨初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
“自然是你怎么又想着......不做这个纯臣了?又跟他......跟他做了那种事?还帮他养了个孩子。”
“因为我对陛下动心了啊。他懂我,知我,信我,也知道怎样才能成全我。我什么我可不像你这样矫情,既然知道自己动了心,那就要牢牢抓住别放手。”韩墨初眯着眼睛看着天边西沉的落日,回想起了这么多年来他和顾修出生入死的过往。
在旁人看来,他和顾修是水到渠成的一对。
这么多年生生死死,一关接着一关的闯过,身为君王的顾修钟情于他,甚至不惜终生不娶,又与他共同抚养嗣子,并将他们君臣的关系拉扯到几乎平起平坐。
知道此事内情之人,都觉得顾修才当是那一颗痴情种子。
其实当真是顾修先对他动了情么?其实未必。
那一年,丽妃金氏要与顾修选妃,他心中凭空生出多少感叹。感叹着他亲手养大的少年,从此就要生活在别人身边。
后来,那些闺秀们一个两个都看不上顾修的人品,他又暗自庆幸起来。
果然,只有他才能陪在这个少年身边,感受这个少年的喜怒哀乐。
从他与顾修击掌盟誓,守护在他身边时,他就再也没有动过与之分开的心思。
“牢牢抓住,别放手。”苏澈的酒嗝打断了韩墨初的思路,唠唠叨叨的念叨着车轱辘一样的话:“我那天,都抓了她的手了,但是我又推开了。其实我心里是有她的,是有她的,可是我又怕那些闲言闲语,怕她因此做不成她想做的军医。”
“苏常如你今日翻来覆去的说这几句话你觉得有意思么?你若是当真对人家一点心思都没有,你至于那么避讳么?还不是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么?如今看来人家对你也有情分,你有时间怕这些,倒不如早点想个法子把话同人说清楚。你这又老又穷的讨不到老婆,人家可是想嫁人随随便便就能嫁出去。”韩墨初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头:“过两日人家花轿都上门了,你真忍心抱着你的三百两金子给人送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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