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睛亮亮地望着锦心,锦心便笑了,倾身揉了揉他的小脑瓜:“好,阿姐等着咱们林哥儿做阿姐的英雄。不过阿姐可不需你养,阿姐有钱呢,咱们林哥儿以后有了出息,好生奉养阿娘,便是个孝顺又懂事的孩子了。”
“我也养阿姐!”文从林执拗地道,锦心就知道文老爷与徐姨娘私下怕是不知与文从林说了多少遍,一时半会她怕是拗不过来了,只能无奈地不再提这个,而是又问了两句赵妈妈的事。
赵妈妈还是要交给徐姨娘来处置的,依锦心说,文从林身边的人很该梳理一把大换一场血。
要她行事,为图节省功夫,必定是雷厉风行铁血手段,不过徐姨娘未必愿意在这个档口大动干戈,她行事素来是和风细雨般的低调柔缓,时下府内各处忙碌,她更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但她更不会就放任此事不理了。
对徐姨娘的行事,锦心是不担心的。
她能在文家安安稳稳地生活几十年,从外头买进来最末等的粗使丫头一步步走近内院站到当家太太身边,又被指到府里继承人身边一步步站稳脚跟坐稳大丫头的位子,再到后来这些年,生育了一儿一女还把日子过得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
要说徐姨娘身上没点手段,心里没点内宅生存的智慧本领,那是说笑的。
如今只看,徐姨娘打算做到哪一步了。
锦心指尖轻轻敲着藤椅的扶手,她觉着徐姨娘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自己娘自己知道,论起护犊子来,她们两个应该算得上是一脉相承的了。
如今就看,赵妈妈的行为,究竟是自己所为,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锦心看着文从林傻乐呵的样子,心中轻叹:这娃咋那么憨呢?
文从林茫然地冲她眨眨眼,把石臼展示给她看,里头艳红的花泥捣得稀烂,这倒霉孩子也不知使了多大力气,都快把花捣成浆了。
文从林兴高采烈地问:“阿姐,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应该……可以了吧?”锦心默默自己的下巴,迟疑地道。
绣巧左看右看,从旁取了白棉布来,道:“应是要把要把花汁子从这花泥里拧出来才好染布料的。”
几人都是半桶水,听绣巧这么说,就连连点头,文从林又从上一个战场奔赴下一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