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说。
可是听见李绝醉后说什么、有人想让他死,星河心里就觉着极愤怒,恨不得就把那些坏人全都杀了。
平儿走了过来,咬牙帮着她把李绝扶住。
两人合力,好不容易把他安置在椅子上。
李绝靠着椅背,微微向后仰着脖子,衣领有些凌乱。
他雪白的脸此刻泛着胭脂红,那股红蔓延到颈间,两只眼睛竟不曾睁开,长睫很无力地垂着。
星河看这个样子,便对平儿道:“去拧块湿帕子。”
平儿要反驳,抗议,并且想要让星河快把他赶出去,可是看到李绝这个样儿,却也惊疑不定,同时还有点不忍心。
当下又不忿又默默地转身,室内响起哗啦啦地水声。
星河仔细打量李绝,他从不喝酒,今儿第一次,看这个样子恐怕喝多了,对身体自然有碍。
平儿将帕子递给她:“呐,果然是蹬鼻子上脸,这都要伺候上了。”
星河把湿帕抖开:“少多嘴,去弄点汤水来……”
“什么呀?这都入夜叫我弄那个?”平儿很不想为李绝兴师动众,藏还来不及呢,万一露出马脚怎么算?
“你就说我之前喝了两口酒,心里不受用不就得了?”星河催促。
平儿唉声叹气:“行行,都听你的。横竖为了他,什么也不顾了。”
她转身出门,自去吩咐人。
星河将帕子展开,轻轻地给李绝擦脸,一下一下,把他的脸擦的润泽有光,眉眼越发清晰可人。
李绝并不动,任凭她温柔的擦拭,只在帕子的冷蹭在脸上的时候,他略把眼睛睁了睁,乌黑的眼珠定定地瞅着星河,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影印在心里。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喝的这样,伤了身算什么?”星河禁不住低声地:“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外公喝醉的样子,你知道我最烦那个了……”
她本以为李绝醉得这样,必然是听不清她说什么。
李绝喃喃:“姐姐别烦,我……再不敢了。”
星河见他竟还能听见,一笑摇头,擦了擦他的脖颈。
心想要去把帕子再过一过水,才一转身,李绝便握住她的手腕:“姐姐别走。”
“不走呢,去洗帕子。”
“姐姐别走。”他却还是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我有东西给姐姐。”
星河已经没忍心再离开了,只好等平儿回来再去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