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反正我瞧着大人有些可怜,往后只怕纵的就是一个残花败柳了……”
“你小心些说话,你刚来侧君院子不知道,侧君惩罚人的招数狠毒着呢!”
“他都昏厥了,管事又出去喊大夫了,谁听得到?”
趁着整个玉清院慌忙成一团的时候,两个粗使小厮躲在窗檐下窃窃私语。
“啊啊啊啊啊给我闭嘴,来人,给我把窗外这两个烂嘴巴的拉出去,重打五十杖!!!”
小厮们正说着,一段尖利的声音突然从房里传了出来,两个护院应声而去,将小厮们粗暴地拿了,当着所有小厮的面,就地开始严惩。
段氏的护院大都有功夫在身,一仗下去几乎是皮开肉绽,一时间,院子里的哀嚎声如震天响,每打一下,隔得老远的小厮也忍不住跟着颤抖双肩。
那痛意像是裹在他们的哀嚎声里,让整个院子的小厮们都不由得绷紧了自己的皮子。
段氏挣扎着在床上坐起来,看着自己满身遭的罪,眼泪流了满脸,渍到脸上的拖痕,引起一阵锐利的痛,但这痛却比不过,护卫说傅菱不愿意过来时他心里的痛。越想越难堪,他脸色阴沉,眸色深沉得几近疯癫。
“傅菱,好你个傅菱,十一年妻夫,便是颗秤砣心,也该有一点圆滑柔软了吧!我此番遭难,她便是这般冷眼看着?来人,去把小姐给我叫来!”
“侧君,你要不先洗漱一番,如此……小姐过来看到……”
“滚,去把人给我喊来!立刻,现在,马上!”
虽然许洲那边越来越不满他的一无所获,可到底是一条船上的,不可能半夜将他掳出去欺辱至此!是谁!到底是谁!傅菱还是昨日刚到的大郎君?!狗崽子,到底是在外头心野了,竟连他也敢咬!
不多时,傅翙被喊了过来,她如今才十岁出头,五官却已经看得出傅菱的模样,就连眉眼间的严肃冷漠也同傅菱十分相像,她急匆匆赶来,第一眼先看到院子里被打得下半身淌血、半死不活的小厮,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厌烦。
“父亲,你又在闹什么?”刚跨过门槛,傅翙就极其不满地出声,一屁股坐到外间的圈椅上,连看都不愿意看段氏一眼。
“我闹什么,你看看我闹什么!”段氏见女儿这般冷漠,眼泪更是潸潸而下,嘶哑着声音大声质问,“你进来可有多瞧你父亲一眼?你母亲处心积虑将你留在身边教养,为的就是今日你对为父的苦痛视而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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