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法律当政治玩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非常精通法律,同时也非常精通政治。
只有一方面强都不能玩得转。
这个司法部长,明显揣摩上意玩政治还行,但一到法律层面就抓瞎,才整出这样一份全世界都看出来是美国贼喊捉贼的东西。
蔡胜男听了十分失望,啊?是不是我们就不能做什么了?
按照蔡簌闵的看法,这种无稽的东西看一眼都是给它脸了,就应该不理睬。
其实顾念之也是这个看法。
或者说,正常一点的律师都会这么想。
但是,想搞事的律师除外。
比如蔡胜男,她也跟蔡颂吟一样,觉得尚有可为。
你什么意思?蔡簌闵看了她一眼,还是你姑姑的意思?
蔡胜男笑而不语。
蔡簌闵明白了,沉吟道:把东西放下,我再想想。
蔡簌闵没有自己冥思苦想,而是给美国方面打了一圈电话。
他在美国司法界人脉甚广,问了一圈有关美国司法部控告华夏国军人对美国发动网络战的事。
看着这份错漏百出让人看了会犯尴尬症的起诉书,蔡簌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为别的,美国政府虽然因为政治正确被拉低了档次和能力,但美国还是有世界顶级的精英的。
这些精英集中在几个没有被政治正确波及的部门。
比如美国税务总局,华尔街的金融大鳄,还有一个就是,美国中央情报局。
美国媒体连总统都敢嘲弄,但没一个媒体敢嘲弄中央情报局,这是美国媒体不能宣之于口的默契。
而以蔡簌闵对美国政府的了解,如果美国司法部这个诉状没有中央情报局在背后支持,他可以把自己的律师执照吊销。
所以美国中情局的那些精英,为什么会容忍这样一份狗屁不通的东西在法院立案,并且发到华夏帝国的高层手里?
果然一圈电话打下来,蔡簌闵就有了眉目。
第二天早上的早饭时间,蔡簌闵和蔡胜男坐在宽敞明亮的美式大厨房里,面对着小汤山郁郁葱葱的春季山景,蔡簌闵一边将枫糖浆倒在薄烤饼上,一边面授机宜。
蔡簌闵递给她一份翻译好的法律文件,你看看,改一下错别字。
蔡胜男看了一遍,立刻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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