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半天,才摆摆手,温声道:“师妹莫恼,我只是随口一说。师妹待我好,我心里知道的。”
谢蕴昭冷笑:“晚了,已经生气了。”
卫枕流由着她瞪,只笑问:“那我要做什么,师妹才能不生气?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予你。”
“这个嘛。”谢蕴昭想到未来不久的比赛,抚掌道,“师兄教我一道厉害的法术吧!我要去赢蒋青萝那三万灵石……不对啊,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和蒋青萝的约定?你上午去了启明学堂?”
卫枕流心中一跳,面上不露,笑道:“是,我有事经过那边,正好听到有人议论。三万灵石的约定,可是吸引人眼球得很。”
“难怪。”谢蕴昭不疑有他,笑眯眯点头,“赢了的话,师父就不必担心没钱用了。”
“那我教你一道飞剑术罢。我瞧师妹灵力似是远比同境修士深厚,以师妹灵慧,应当一点就透。”
“必须的,因为我是如此优秀,别名蒂花之秀□□呢。”她一本正经,连连点头。
卫枕流被她逗得一笑,想了想,却还是不放心,又郑重问:“师妹,那蒋青萝这么逼你,你不生气?你别勉强自己。你又不是没人护着,无需怕她。”
她呆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而后她难得秀气地抿唇一笑,眉眼里藏的一丝春意艳色忽而流转盛放,又像清池边盛放了雪白梨花;似清又艳,盈盈动人。
“我也许是自己处理惯了吧。对关心我的人来说,这大概算个缺点?不过这一回我还能应付,有钱赚怎么会不高兴?师兄放心,今后如果有我对付不来的情况,我一定不吝向你求助。你不嫌我麻烦就好啦。”
她语气一旦放柔,声音本身的清澈柔软便如溪水潺潺流淌,比什么古琴、名曲都动听得多。
卫枕流也呆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地,忽然有些局促——或是慌张?好像连站立的姿势都不大对。但心里分明又是高兴的。
“怎么会麻烦……我是说,好。”
她既然这么说了,卫枕流也就不再提要去找蒋青萝给她出气的事。他思索着自己的不对劲,最后将之归结为一种遗憾:的确,长乐实在太独立了。有时他不禁想,如果她能更依赖自己、多和自己撒撒娇的话……灵石算什么,宝物算什么?根本就没有她想要,而他舍不得给的东西。
看来只能将她护得更严实些,让那些掂量不清自个儿的同门都滚远一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