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堂坐在椅子上僵着身子,一动未动,只是感受着腿上的香软细腻,搭在摇椅两侧扶手上的手却是用了几分力道,只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扶手。
面上却仍是面不改色的沉声道着:“继续。”
春生闻言,只垂着眼,双手紧紧地攥紧了衣角,只咬紧了牙齿,双目紧紧的闭上了。
只觉得在他那样镇定自若的语气与视线中,渐渐地失了阵脚。
时间如此难熬,以为过了许久,其实,不过才片刻的瞬间,春生便睁开了眼。
她缓缓地靠近那沈毅堂。
唇慢慢的凑了过去。
两人皆是屏住了呼吸。
春生心跳得快将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只咬着牙,一鼓作气的凑了过去。
两人唇齿相贴,四片薄唇时隔多年,便又触碰在了一起。
春生的唇有些抖,只觉得周身仿佛全是他的气息。
他的鼻息滚烫,悉数喷洒在她的面上,令她险些失了神智。
以往,每每皆是由着他主动的,便是连着亲吻,他甚至可以夺走了她的呼吸,夺走了她的魂魄,而然此番春生却是有些束手无策,只觉得无从下手。
唇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唇,离开。
想要退却,却忽然瞧见眼前的唇动了一下。
随即,耳边便又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沉声道着:“继续——”
春生的身子一僵,犹豫了许久,终是紧闭着眼,再次凑过去,覆盖在了他的唇上。
她轻轻地吸允着,努力学着记忆中,梦中的样子,学着他曾经的举止动作,只浅浅的,试探着在他的唇上舔舐着,描绘着。
沈毅堂喉咙发紧,呼吸沉重,两侧手指只用力的抓紧了摇椅的扶手,指骨发白。
春生只闭着眼,亲了许久,然而却只觉得对方一动未动,面无表情,面上微微绷着,没有一丝表情,反倒是自己渐渐地开始气息不稳,微微喘息了起来。
忽而觉得有些屈辱。
只忙止住了嘴上的动作,仍强自忍耐着,抬眼眼,问着他:“这样,总可以了罢?”
声音淡淡的,却隐隐藏着一丝怒意了。
沈毅堂目光在春生面上扫过,在她晶莹剔透的唇瓣上停留片刻。
噙着微乱的呼吸,淡淡的看着春生,道着:“我会派人去元陵打探事情的始末,也会命人前去衙门奔走,至于能不能够将人放出来——”
说到这里,语气微停住,双眼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春生的唇,低声道着:“继续——”
春生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松,却又猛地一紧。
许久,仿佛是下了奔赴刑场的决心似的,只抬着手,缓缓地,解着自己里衣的细带。
将凌白的里衣打开,露出里头葱绿色的肚兜。
然而却瞧见那沈毅堂正襟危坐着,双手微微扶着椅子的扶手,面色淡然,呼吸平稳,脸上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临危不乱的紧。
只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又觉得自己像是十足供人玩乐的卑微妓女一般无二。
不知为何,只觉得双眼不由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