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中的意图如此明显。
春生心中觉得有些屈辱,有些抵触。
然心系着家人,心中又想着横竖会经历过这么一遭的,不是这日,也会是他日,伸头是一倒,缩着头也是一刀,日日这般吊着,只会令人愈加心慌罢了。
索性来个痛苦吧。
一举两得,不是么。
又许是,此刻,在烛光下,瞧着他那般刚毅冷硬的侧脸,便又想起了当年他那样恣意妄为的性格,这样大的转变,心中到底有些复杂。
犹豫了许久。
春生只缓缓地松开了握紧在手中的披风,因动作有些突然,披风缓缓地沿着春生的身体往外滑落。
散落在了地毯上。
春生身着一身贴身的凌白里衣立在沈毅堂面前,三千发丝垂落及臀,微微垂着眼,轻咬着唇,环着胸,给人一种婉约聘婷的秀美。
白色的里衣却如何都掩盖不住那具身子的婀娜妩媚。
纤细的腰,丰满圆润的胸。
尽管被双臂环住了,却依然能够瞧见从双臂之间隐隐呈现呼之欲出之状。
许久,春生只微微抬起了眼,看向眼前之人。
当她抬起眼的那一瞬间,只觉得那淡扫蛾眉间,仿佛染上了一抹妖冶,瞬间,便轻易令人失了魂魄。
沈毅堂喉咙微微一紧。
她立着。
他坐着。
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步的距离。
春生看了他一眼,故作镇定的往他靠近了一步,随即,只微微的朝着他弯腰。
伸手,取过了他手中的书。
期间,沈毅堂只一动未动的盯着她瞧着。
春生双目微闪,心跳得极快,目光投放在他下巴处的位置,不敢抬眼。
将手中的书拿起,然后,搁置在一侧的小几上。
沈毅堂双手各自搭在一侧的摇椅扶手上,不动声色的等待着她的举动。
春生就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弯腰,坐在了他的腿上。
沈毅堂身子一僵,双眼半眯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面上的肌肉绷得更加紧了。
双眼像是一道利箭,精准无误的将她瞄准了。
春生的身子亦是有些僵硬,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有些发颤。
却仍是半带着挑衅的目光一顿不顿的看向他,嘴上故作镇定得问着:“这样的好处,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