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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骁道:“想救便救了,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

温宴弯了弯眼。

她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他们两个之中,分明霍以骁才是不愿意说句真话的那个。

“我是有很多目的,我想要做很多事情,但这其中,绝没有一样是伤害你的,”温宴一字一字说着,“你依本心救我,我亦是依着本心,喜欢便是喜欢,没有一丝虚假。”

霍以骁听她说完,刚要说什么,就见温宴已经站起了身,她走到书案后,添水研墨。

他不知何意,便道:“怎么?你还想立个军令状?”

温宴提笔沾墨,在铺开的纸上一面写,一面道:“前回说的酿酒方子,我怕我现在不写,等下被你赶出去,就来不及写了。立军令状有用吗?你要是想看,我这就写?”

霍以骁真真气笑了。

谁要看她的军令状!

小狐狸嘴上说的不可信,写下来的,难道就能信了?

第63章 全是衷肠(攘皮子肉夹馍拌汤万币打赏+)

霍以骁摇了摇茶壶,里头只剩了个底。

他干脆放下,站起身,几步走到榻子旁。

书房这侧的榻子是他白日歇息之处,往日都是这般,只是今儿叫温宴气得脑袋胀,实在不想看到小狐狸在跟前晃悠。

再者,这间对他来说,太热了些。

角落的炭盆发出了噼啪声。

温宴裹着斗篷,脸上都不显几分红润血色。

霍以骁一身秋服,反倒是叫炭火给熏得脖颈冒汗。

罢了,还是他给温宴腾地方算了。

霍以骁掉了个头,绕过博古架,去了屋子另一侧。

微微启了窗户透气,他蹬了鞋,合衣躺在床上。

双眼阖上,霍以骁却在想温宴的问题。

为什么要替她筹现银,为什么救她,又为什么做好事不留名。

只是,还没有等他想出合理的答案来,困意一阵一阵地涌着,他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霍以骁梦到了一个雨天。

他记得,那是瑞雍五年,是他进宫后的第一个上元。

上元佳节,皇子们本不用上课,可是三皇子朱桓前几日的功课偷懒了,叫夏太傅点了出来,命他这日上午把补好的课业送到习渊殿。

习渊殿是皇子们念书的地方。

也许是好好的上元被大雨给耽误了,也许是功课不上心被母妃唐昭仪训了,朱桓那天的心情极差。

从寝宫到习渊殿,朱桓一路都在抱怨。

怨霍以骁明明是他的伴读,昨儿太傅查功课时,不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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