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毛色黑得很亮,接近于珍珠的光泽,四蹄踏雪,非常漂亮。
张羡龄向它伸出手,手中用布垫着一块冰糖。
马儿嗅了嗅,垂下头,把糖吃了。
张羡龄试着用手去摸它的鬃毛,动作很谨慎。马儿乖乖地站在原地,任凭她摸。
朱祐樘见她选定了马儿,便说:“取个什么名?”
“就叫踏雪罢。”
选定了踏雪,张羡龄特意换了一身白底织金曳撒。黑马配白衣,这样才够有风采。
她换了曳撒,踏雪也换上了银鞍。原本是要套金鞍的,但张羡龄觉得金色与黑色不太搭,便换了银鞍。
也许考虑到她是第一次学骑马,银鞍上还放了一块软软的薄垫子,不知里面塞了什么,看起来很蓬松。
装备好了,朱祐樘却不急着教她上马,反而让她牵着踏雪,缓缓地走两圈。
牵住踏雪的时候,张羡龄还有担心,万一它不给面子,不动,那自己岂不是很尴尬。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多余的,当张羡龄轻轻一拉缰绳,踏雪便走动起来,很乖。
走完三圈,张羡龄越发喜欢踏雪了。
见她与马儿相处的不错,可以往下学,朱祐樘便将他御用的马儿牵出来。
张羡龄回头一看,愣住了。好漂亮的一匹马,纤细高大,毛色近乎与白色与金色之间,鬃毛和马尾则是浓厚的金色。
“它叫追风。”朱祐樘摩挲着金马修长的脖子,“今年五岁了,是父皇送给我的。”
“追风可真漂亮。”张羡龄赞叹了一句。她转头看向踏雪,忙说:“我们踏雪也很漂亮。”
踏雪扬起右前蹄,在空气里刨了刨,回应一样。
朱祐樘道:“笑笑,你先看我怎么上马。”
他翻身上马,动作格外利落。
“上马的时候,一定不能怕,要果断些。”朱祐樘细细说给她听,“要是你犹犹豫豫的,马儿也会心慌。”
朱祐樘仍是从右边下的马,过来指导张羡龄:“右手攥缰绳,左手按住马鞍背,记住,不要拉马鞍。然后又左脚先踩马镫,别踢到马肚子。”
“来,试一试。”
张羡龄做了一个深呼吸,将方才朱祐樘所说要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试着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