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贵人打入冷宫了。
他指着几个脸红的出类拔萃的小太监:“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伺候朕更衣。”
满心期待的宫女们面面相觑。
……
午后,谢才卿刚要例行去养心殿服侍陛下,走到半途,被迎面而来的尹贤叫住了。
“状元郎留步!”
谢才卿停下步子,原地等他。
尹贤一溜烟儿跑过来,气喘吁吁,谢才卿下意识掏手帕给他让他擦汗,手已经塞袖口里了,已经捏住手帕的一角了,忽然顿住,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关切道:“公公,有什么事吗?”
尹贤道:“状元郎跟咱家走呗,一路上咱家给您说。”
谢才卿瞧了眼养心殿方向,温和道:“好。”
这几日谢才卿早就和尹贤打好关系了,尹贤对他喜欢得紧,尹贤又向来是个热得快机灵的性子,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陛下午睡歇下了,咱家趁机约了好些个大臣,商量点事儿,时不等人,最多一个时辰就得回去,状元郎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咱家才叫上你,指望你到时候出出主意。”
“不敢,才卿荣幸,不知是何事?”
尹贤像是被勾起了伤心事,哭丧着个脸,往日尽显圆滑的眼珠也没了神采,含着浓浓的焦急:“这事儿整不好,奴才怕是要彻底失宠了。”
“何事?”谢才卿越发好奇。
尹贤瞧了他一眼,讳莫如深道:“奴才没有的烦恼。”
谢才卿一脸茫然:“微臣愚钝。”
尹贤锲而不舍地暗示:“所有太监想有却没有的烦恼。”
谢才卿依然一头雾水。
尹贤恨铁不成钢,想想状元郎年岁,也不奇怪了,朝他勾勾手指。
谢才卿凑过去。
尹贤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离开时,肉眼可见地瞧着状元郎的脸从白白净净变成了绯红一片,倒像是被夫婿调戏亵渎的初嫁媳妇儿。
尹贤纳闷:“你怎么脸皮这么薄?这么大人了,自己不可能没有过吧?”
“……这不是很正常么?”谢才卿不和尹贤对视,看向别处,慢吞吞道。
“是正常,陛下身子好,以往也会,只是最近这小半个月尤其……特别是今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