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娆温声提议,“想来姐姐也是不习惯了,倒不如让旁人喂姐姐吃吧……”
容太后冷哼了一声,正要让人喂她,却看乔乔惨白的手指紧紧攥住了领口,下一刻整个人忽然就扑倒在桌上。
碰翻的汤水甚至还溅到了容太后的脸上。
容太后怫然大怒,拍案站起。
“忤逆不驯的东西,哀家不过恩赐于你,你竟是给脸不要脸了……”
可偏偏乔乔额上是细密的冷汗珠子,唇色也因为呼吸不畅而渐渐发紫。
“太后,她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银环略是不安地瞥了一眼。
容太后这时才察觉乔乔双目紧紧阖着,竟半点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模样。
她又惊又吓,赶忙让人将乔乔抬到旁边去瞧瞧。
倒不是怕乔乔死了,而是怕乔乔会死在自己的宫里。
“真是晦气……”
容太后心头的恼火无处可泄,连忙摆了摆手道:“快,把她抬回沉薇宫去,打发个太医去给她看看。”
总之别死在她这儿,叫她日后没得生出阴影来影响食欲。
过一盏茶之后,消息才传到了正在与温真道长修行的天子耳中。
彼时玉喜也拿不定天子的主意,思来想去,最后索性让那给乔乔看过的太医亲自回话。
毕竟是天子带进宫里的人,真有个好歹,便是再不放在心上,让太医回话勉强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那太医却是太医院里年岁最大的太医,老眼昏花,不堪重用。
面见了天子之后,见那天子兀自在帐内打坐,中间焚着不知名的香,颇是令人凝神静心。
而温真道长则在椅子上喝着茶,翻着手里的道家书籍。
太医缓了缓神,道:“陛下,沉薇宫的乔姑娘在太后宫中似有所冲克……”
温真道长听到这话,却道:“太后宫中紫气祥和,若真有所冲克,必然也是那位姑娘自身带有邪祟。”
他说罢朝着帐内看不清神情的天子笑说:“陛下放心,既然太后无事,此女也只是被自身所反噬,应当并无大碍。”
那太医却继续说道:“可那位姑娘脉象愈弱,只怕要那大量烈性的汤药灌下去试着挽救,眼下老臣便是派了药方下去,也无人为她熬药……这……”
温真道长走到他面前来,对他说道:“她既是冲撞了太后,必然是触发了自身的罪业,你将这道符咒贴于她的榻侧,若是活不成了,转生之后也不至于沦入畜生道才是……”
可话说着,可老太医看着他的身后,神色却愈发惊恐起来。
温真道长见他迟迟不接那符纸,正是感到莫名,却忽然脑后生风,被那甩开的帐子轻轻拍打了一下。
而后他的后腰便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顶了出去,他整个人说是飞了出去也毫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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