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喘息惊魂未定,却极力地忽略那只落在脖颈上的手,扯住他袖摆解释道:“殿下忘了不成?那两个女子是……是殿下要的。”
她的话落在他的耳中,仿佛令他渐渐平息下来。
“是么?”
他慢慢松开了手指,仿佛是想起了这么回事。
乔乔松了口气,却听他喃喃道:“方才没有看清楚长什么样……”
她正想问要不要将人叫回来看看,却被他掐着下巴,又撞入他那双浮着冷厉的黑眸。
“她们可是你这幅嘴脸,你这幅身段?”
“就算是,那她们可有你这样的势利下作?自私歹毒地去陷害自己的表姐?”
最后那句话,让少女的脸色蓦地褪去血色。
仿佛精准地踩在了她的痛脚上,她的脸擒在他掌心里动弹不得,眼珠子却还下意识想躲,转了两圈,却转出了泪光。
心头那股窒闷又涌上来。
这难堪不是她自找的?
偏生又做出这幅可怜的模样叫人心头堵塞。
他阴着脸转身踏入了浴房。
夜里行起事来,隔了远些没听见帐内有什么太大动静,却见那床榻摇晃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为激烈,让人担心会中途散架。
到底是男人占据了上风,逼得柔弱的少女发出了难以忍耐的呜咽。
送了两次水后,乔乔终是忍不住扶着腰同他求起饶。
“殿下瞧我多不识抬举,明明是给我一个人的恩宠,我却把殿下的气话当成真的,差点就忍痛分给了别人。”
她哭着赔不是,那句“差点忍痛分给了别人”更是啜泣着说出,好似真的后悔不迭。
乔旧眉心微缓,松了她的腰,见她那雪白腰侧上映着指痕,不是不知道自己方才失了轻重。
可她这样才能反省,倒是叫他将心头那点后悔的念头也减了些许。
他话里不轻不重地警告,“既是抱着长久侍奉的念头,就要记住孤什么时候说的是气话,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
乔乔连忙点头。
这时宫人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唤了乔乔一声“姑娘”。
那是避子药。
起初乔旧并未在意,只是乔乔却蹭在他怀里一时嫌这药烫,一时嫌这碗凉。
那宫女的眼神都略有些不耐,却见那太子被她蹭得一点脾气没有。
他将药碗从宫女手中端来,搅了搅汤,又尝了温度,转而亲自又舀起一勺喂到乔乔唇边。
乔乔却愈发心虚地道:“这……这药苦。”
乔旧算是看出来了。
她变着法子使性子,分明是骄纵的脾气又上来了。
“便是撒娇也该有个限度。”
他黑眸里减了几分暖意,将那碗塞回了宫人手中。
汤汁洒溅些不可怕,可怕的是太子殿下冷下来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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