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科内神色平静:“我们只是在支持市民们捍卫自己的权益而已。当然,我也不否认某些示威者的举动太过火,若是他们的游行使市政厅的各位感到困扰,我很乐意让手下去和他们谈谈——法尔科内家族愿意为朋友出力。”
拉文德大概能猜到这个“谈谈”会是什么情形,无非就是□□掠,提高保护费,让那些罢工者们不得不重新开张营业。
有必要时就化身人权斗士支持罢工,碍事时就用武力恫吓,所谓的劳动者联合会在他们眼里只是玩弄权术的工具。
但说实在的,和他们三人或者其中一人合作,使她头痛的罢工问题便能轻松解决,实在是个极富诱惑力的选项。
如果她没见过上一个和黑bang合作的官员的下场的话。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拉文德”为了增加选票,曾和哥谭市的服装销售业劳动者联合会合作过。
罢工这一招,她也有经验,也确实卓有成效。
结果就是,当时的市长感到了头痛,选择求助于黑bang。
橱窗的玻璃上被泼上难闻的动物血液,卡车工会的司机拒绝为她们运送货物,女店员的小孩们在路上被人揪住领子威胁,最后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回去上班。
而在享受这短暂的胜利后,站在拉文德对立面的那位市长,在三个月后被发现手脚折断,全身扭曲地被塞进石油桶中沉在海底。
典型的黑bang作风。
而因为那位市长太过依赖黑bang的力量,在他死后甚至没有一个人有能力为他主持公道,GCPD前往调查时,所有痕迹都被清除干净。
这就是当黑手dang寄生虫的代价。
拉文德决心避免重蹈覆辙。
“很遗憾,我想我还没有足够的阅历和能耐做各位的朋友,那条捷径不适合我走。”
“你是想当我们的敌人吗?”
一直冷眼旁观的面具帮首领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西恩尼斯脸上的黑面具和面部皮肤融为一体,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长着眼球的骷髅。
他的脸上没有嘴唇,牙龈和牙根就这么暴露在外,牙齿之间还留着牡蛎的残渣,温和香醇的意大利菜被他吃出了生啖血肉的动静,让拉文德有一种随时会被他剁碎成食材的错觉。
这就是另一个极端,完全拒绝合作也同样会被报复。
她必须得找到一个让所有人满意的平衡点。
拉文德放软语气,表示出退让的意思:“诸位,我拒绝这个提议并非出于敌意,仅仅是因为我太过胆小。在经历了今年选举的那场风波后,我就变得非常怕死,生怕自己像法尔科内先生的那位候选人朋友一样心脏麻痹而死,或者像科波特先生支持的那位一样因为交通意外而死。哪怕是现在,我也在随时遭受着死亡威胁——根据安保队所说,我可是经常收到带炸弹或者神经毒素的包裹呢。”
这话让众人神色微变。
他们为了应付拉文德而暂时联手,内部可并非铁板一块,谁知道拉文德遭受的刺杀是不是他们其中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家伙干的?
法尔科内略微不满地看向最具嫌疑的暴力狂西恩尼斯,科波特则摊开手:“说不定是阿卡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