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也知道深浅,抱怨归抱怨,但不能一直抱怨。
嘟囔了声“知道了。”
赵德明对赵家的江山,感情深厚,语重心长提醒他:“官家有雄心,你莫要像从前那么懒散,记住了。”
赵诚知道他和赵士义不是一类人,他是有话语权的大宗正。官家不设防的亲叔叔。所以说话做事十分谨慎,赵士义那种背后谈天说地,指点江山,是因为手无寸功,也没有任何权力,富贵闲人发牢骚罢了。
所以他和赵德明说话就很谨慎。
“是,我记下了。官家可有什么喜好?”
赵德明:“官家不喜欢偷奸耍滑的人,其他的你无需刻意逢迎。官家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办,只要不耍小聪明,就能当好差。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赵诚收起打探的心思,叹了声,好严苛的人。
“我记下了。”
赵德明见他察言观色如此机敏,知道他明白其中的道了,心里到底有几分欣慰。
“你也不用惧怕,官家有雄心,也喜欢聪明人,只是要改一改你疏懒的性格。”
赵诚:“您知道的,我胸无大志。懒散惯了,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改好了。”
老爷子非常严厉说:“赵家男儿,没有胸无大志的人。记住了吗?”
赵诚不以为意,我又不是你们赵家的男儿。
再说了,你们赵家的孬种还少吗……
赵德明见他不以为意,又说;“你祖父当年,也是铮铮男儿,更不用说你父亲。”
赵诚心说,你看,没有什么事一尘不变的。当年的铮铮男儿赵士义,如今成了汴京繁华旧梦里的不归人。
权力更迭,一朝臣有一朝的荣耀和辉煌,赵士义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不也成了喷子。
去了趟晋王府,心里确定,这个祗候,他逃不掉了。
他以为自己起码能年后再进宫,没想到腊月二十六,内侍省大押班宗瑞带着人来端王府宣旨。
端王府里,自赵宗直死后,再没有内侍进来过。
赵诚被叫到正院里接旨,一家老小准备香案全都跪在那里,听着赵诚晋升祗候,随侍官家左右。
这个职位是这次新启用的,而且他今日就要进宫了。
明日是东宫发丧的日子。
腊月二十六了,偏偏就是不让他过年,真是急迫。
端王府里就像是乍见沸腾的水里,加了一瓢凉水,突然就静了。
等片刻后,又重新沸腾起来,内宅女眷都惊呆了。
杜从宜已经知道了,这会儿也不惊讶,只是匆匆和来安赶紧安排他换衣服,跟着宗大班回宫。
明镜堂的赵士义这会儿坐在正院的会客厅里,和宗大班攀谈。
他很多年没能进这里了,也有几年没有和内侍打交道了,说话都变得很客气。
宗瑞性格很谨慎,比起之前被杀的吕康,他是一心跟随官家的脚步,服低做小,并没有吕康那样的名声和风骨。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个伺候人的,所以事事以官家为先,至于朝中的事情绝不多听。
吕康就是书读得多了,知晓的道多了,有了自己的道,将自己视为臣子,觉得自己为君排忧解难,才糊涂地为东宫办事,铤而走险,酿成大祸。
宗瑞就显得很乖觉,虽然不如吕康浑身书生气,有气质一些,但胜在安静话少。
邹氏在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邹氏十分意外,这事太突然,所以问;“母亲,这么一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