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听得眼睛都亮了,但稍后又说:“买铺面,那更是想都不敢想。你的生意也是熬人,不吃不喝那几天我吓死了。来宝说你能挣大钱,让我别打搅你,可身体都熬没了,挣钱了又能怎么样呢?”
杜从宜:“那今后我们就干点不累的小买卖,行不行?”
那端王府的小王孙十分有钱,他定一幅画就给一百贯。那样的画,她一天勤快一点,能画三幅,时常画几幅,也能赚钱。
将来可以和他聊聊,能不能让他介绍几个有钱人给她认识。
这种客户很难得,价格高素质好,而且有‘帅五郎’做担保,这个生意比较好做。
她又不是傻子,也不迂腐,和男友做生意根本无所谓。要是再钱和男人之间选,她犹豫过后,还是选钱,尽管男人美貌动人,但是她还是比较爱钱。
有更方便的方式,自然也会放弃连颂那种法外狂徒的赚钱方式。
而且她经过深思熟虑,都想好了,首先,这桩婚事逃不掉的。其次,对方这么帅,嫁了就嫁了,就像一段恋爱感情一样,大大方方去经营,等到过了热恋期,如果对方纳妾,就是她离开的好借口。
她甚至连后路都想好了。
真真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十几岁的美少年,有一点缺点也是可以解的。毕竟她曾经和三十来岁的奇葩男人相亲后都被家里压着处了两个月呢。
结果没等她提,第二天下午,端王府有人来专门给她送东西,上门的由说上次杜四娘子把东西落在箱子里,赵五郎专门让人来还。
杜从宜还好奇,结果周全带着东西交给杜从宜,等她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钱,和信。
居然给她定下三幅画。
越促狭越好。
她立刻想起那两只挤眉弄眼的呆头鹤,忍不住笑出声。
惠安看到钱,不明所以。
杜从宜笑着说:“生意来了。”
惠安一听就眉开眼笑。
二月下旬,初春已来,都等着三月三踏青,结果端王府的老王妃身体突然抱恙,原本三月初五的生辰宴也不再操办宴客了。
端王府里严正以待,老太太前一晚好好的,结果第二天就起不来了,发热,说胡话,甚至开始交代后事。府里的人吓得够呛。
连着两日,老太太想起赵昭云的婚事,想起吕家的老太祖,硬是催着府里给未定亲的小辈们尽快定亲,而定了亲的尽快定日子成婚。她和邹氏和赵宗荣嘱咐:“早些把五郎、六郎的亲事定下,早些成婚,吕家老太爷催着儿孙们早些成亲,就是怕自己耽搁了儿孙们的亲事,我也一样。”
邹氏吓的说:“母亲说笑了,只是倒春寒,染了风寒,过几日就好了。”
老太太却坚持说:“早些吧,看好了人家就定下,你做主我放心。”
她可能对老王爷这个异数不太放心。
邹氏只好应下,说:“二房暂时还没有商量出个结果,我今晚问问六郎婚事。”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先定五郎的吧,六郎的事情,由他们吧。”
人虽然和善,但亲疏还是有别。
邹氏动作也快,立刻请了媒人换了庚帖,下了小定,之后就合相看了日子,就看在六月。赵诚就听说府里要准备他的婚事了,杜家人送走端王府的人,自己都快疯了。两个月嫁两个女儿,也没谁家这么嫁女儿的。
结果三月初一,邹氏催着人把老太太交代的办好,去大相国寺请了平安签,老太太果真好了,能起来走动了。
三月初五老太太寿辰,赵宗荣也不敢让家人烦扰了老母亲,只准家中儿孙们给老太太祝寿,连饭都不留。
孙辈们每个人都巧用心思,赵敬送了老太太一副屏风,画的是百子图,其他人都是各显神通。轮到赵诚的时候,邹氏笑着说:“五郎已经给你祖母送了罗汉床,这不这会儿已经倚靠着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