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倚鹤乘黑去摸索他的唇,蹭他的脸。
他怔愣了一瞬,随即缓和下来,手搭在他肩膀,却是将他向外推。
这已经不是萧倚鹤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道心蒙尘,行为愈发怪异荒唐而不可理喻,一半是魔气作祟,又一半是想趁机逃跑,薛玄微渐渐熟悉他的无礼行径,斥责道:“下去。”
萧倚鹤不肯,环住他的腰:“冷,抱我。”
薛玄微面色难看,眉心已经微微拧住:“萧倚鹤。”
“叫师兄。”
尽管周遭本就昏黑一片,薛玄微仍然艰难地闭上了眼,如此姿势,如此氛围,明知他心绪不宁,再让他将这声“师兄”叫出口,与羞辱他有何区别。但越是想躲避,就越是能感受到紧贴在身上的微凉温度,和他身上朴素干净的皂角香。
薛玄微倏忽察觉出什么,就要去钳住他的手。
萧倚鹤侧脸埋在他肩头,腰轻轻地抬起,小声地道:“师弟,你这里……站起来了。”
薛玄微脸色一变,他以为萧倚鹤又是在变着法子调侃他,挥手点亮了烛火,想着屋中一亮,他便会自觉无趣,收起这幅荒淫语气。
谁知伴随着暖光跃起,两人目光相触,萧倚鹤的表情一览无余。
薛玄微失神,任由他亲住了自己,案前一点点地升温,直到齿间贸然闯入一样异物,伴着一声低嘲似的的笑声:“你松松口。”
他如梦初醒,一掌将萧倚鹤掀起,将他摁在铺了厚厚绒毯的地上,冷冷道:“萧倚鹤!你为了逃,能做到这种份上吗……”
魔气侵扰令萧倚鹤皮肤异常轻薄,很快就被压磨红了,闻言他撇开视线,脸颊却红了起来。
薛玄微气得用一段灵绳将他双手系住,扔在了床上,不再看他了。
窗外湖声涛涛,又过了一会儿,萧倚鹤似个茧滚了两下,探出头来问:“师弟?”
薛玄微正默念经文,又听见他的声音,失了气度:“干什么?”
萧倚鹤是好容易挣出半只下巴,埋在锦被里,有些细喘,不死心地道:“不硬吗?”
薛玄微虽修道,但并非不懂,懵了一瞬间后就明白了。
薛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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