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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心思越重,对曾经的爱妾也不似从前疼惜,非打即骂,后来心中厌烦至极,干脆连那野种都不必在府上碍眼,一并送到别院自生自灭,眼不见心净。

“柳姨娘”虽是依附着男人的赏钱过活,但也是良家子出身的淸倌,尚知礼义廉耻,并非水性杨花之人,然而无论她如何苦求,都换不得再见主家一面以辩解清白的机会。

她身无长技,空有一握歌喉,但在偏院无人的荒院中又无处施展。

孩子尚稚,而她又在生产中大伤了元气,连更多一口能喂饱孩子的奶水都没有。为了不至于孩子饿死,不管那送饭的老嬷嬷递来何种馊食烂叶,她也只得大口吞嚼。

然而次年春三月,薛家正在为十三子办满月酒,阖府吹打听戏闹到半宿——却不知红颜天妒,一城之隔,“柳姨娘”终于熬不过病痛,在这夜撒手人寰。

他们更早已忘记,这天也是十二子的满岁生辰。

尚不记事的十二子并不知道母亲的身体为何如此凉,他依旧依偎在母亲臂弯里,眨着一双漂亮的睫帘吮吸着手指……他本就生得弱,开识晚,彼时连怎么叫“娘”都没有学会。

直到翌日傍晚,薛老爷才听下人通报,说荒院死了个姨娘。买来的贱妾,死便死了,薛家没人当做个事,草草拉出去埋了了事。

回过神来,薛老爷龃龉道:“十二子……尚未取名,粗唤作个‘富贵’。”

虽然他自不会说,之所以唤“富贵”,却也是他那些个姨娘嘲笑“柳姨娘”命贱,讥讽她嫌贫爱富,怀了旁人的身孕却来讹诈薛府。既然如此,那她生的野种叫“富贵”,再合适不过了,也算是圆了“柳姨娘”的阔太太美梦。

听得此名,萧倚鹤差点一脚踏空在台阶上,他自然不知晓这名字背后的腌臜含义,只是艰难地记下了这个名儿:“咳,对,就是他。”

“他一年前就已经被仙师……领走了。”他抬头看了眼白衣小仙长,又不敢招惹,小心翼翼地道,“仙师就住在附近的一处宅子里,富贵或许……”

萧倚鹤闻言,拔腿翻-墙便走,薛老爷才要舒一口气,又见那身白衣悠悠地翻了回来,捡起了地上方才用来捆羊绑猪的粗绳……

他将薛家一众拦腰捆住,吊在房梁,风干肉似的挂了一排,欣赏了片刻这顿哭嚎求饶之景,凶神恶煞地警告家中妇孺,胆敢放下来就将她们一起吊上去!

妇人孩子们瑟缩地躲在门后,连连点头,不敢动弹。

——他这才拍拍手,凌空远去。

第27章 薛十二子2 贪婪地吸食从他衣领间渗出……

不多时, 萧倚鹤就摸到了地方,落在那妖道暂住的宅院。

一推门,屋内珠光宝气迎面而来, 当真是琳琅满目,东侧衣架上还搭着几件金丝道袍,不知那催血门人这些年用这身假行头骗了多少无知富户对他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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