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嘲弄地审视罗qiáng那一脸醋意,颤巍巍的手从病号服衣兜里摸出一张小纸条,示威般的向某人甩了甩。那上面是小护士的电话号码。
罗qiáng气急败坏地嘟囔:连他妈电话号码都跟人家jiāo换了
邵钧撇嘴道:现在的小姑娘,jīng着呢,见不着肉不撒嘴啊,我不跟人家要电话,我现在能来这儿吗?
邵钧虽然伤了脾,那张脸可一根毫毛都没伤着,眼角顾盼风流来回一扫,得意着呢。就凭三爷爷这张俊脸,嘴甜又能忽悠,这都快半身不遂了,坐着轮椅一路指挥着,过五关斩六将,就连楼道里站岗的那一排武警,都让咱轻而易举搞定了。
邵钧支着一耳朵注意门外的动静,把轮椅缓缓地靠近罗qiáng,贴近身边,悄声说:老二,跟你谈正经事。
罗qiáng:啥事儿?
邵钧问:谭龙,是你打死的?
罗qiáng微微点头:嗯。
邵钧两只漂亮的眼皮一翻:我说姓罗的,你傻啊?你这时候还跟我装牛bī,逞个什么能?谭龙就不是你打死的。
罗qiáng不解:你啥意思,是不是老子弄死的我还不清楚?
邵钧深深地看着他:谭龙根本不是被你打死的,这人明明是被钉子钉死的,他咎由自取,你在法院检察院调查组跟前,可千万别犯傻,明白吗?
邵钧昂着下巴,撅着嘴,眼底缓缓bào露出愤慨。谭家小崽子把咱伤成这样,三爷爷的脾脏都摘掉了,流这么多血,受这么大罪,能善罢甘休?能便宜了你小子?
你忒么行凶伤人自己作死了,还想当烈士?
还想倒赚罗qiáng一条命,给你姓谭的陪葬?罗二这熊玩意儿想要逞qiáng认罪,你三爷爷还不gān呢!
在邵钧的头脑里,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人对他好过,他掏心掏肺地奉还;可有人敢伤了他,他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男人以牙还牙以bào制bào的脾气血性,可不是只有混道上的罗老二才有。
这天罗qiáng终于从邵钧这里得知了内情。
而正是邵钧为他支招的这些内情,帮他日后脱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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