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斜眼:能洗胶水的,你用不用?
邵钧撅嘴,不吱声了。
你坐下,别蹲着,腿麻了
罗qiáng低声说着,从身后勒住邵钧的蛮腰,把人从凳子上抱下来,坐好。
邵钧还不甘心,伸鼻子闻了闻:什么玩意儿?一股子工业香蕉水味儿!
罗qiáng说:还搁了松香油,厂房里粘玻璃用的,能去胶水。
罗qiáng拿海绵给邵钧擦脸,擦到眉毛,小心翼翼得,把眉毛上乱七八糟的胶弄掉,然后再擦眼睫毛。
罗qiáng的手很大,手指粗壮,做这种细致活儿显然不太方便,恨不得扒上去,贴着脸,一根一根地捋邵钧的睫毛。
俩人脸对着脸,鼻尖都快蹭上,瞳仁里映的是对方专注凝视的一张脸
邵钧眼珠转了转,突然说:我还以为你真是洗不gān净,你知道怎么洗胶水,你自己手弄那么脏,自己不洗?
罗qiáng弯着腰,一丝不苟地弄着,毫不在意地说:我手粗,gān糙活儿习惯了,脏就脏了。你脸这么金贵。
邵钧:
邵钧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把我睫毛都弄掉了讨厌么
罗qiáng抬眉看了看:那我手再轻些?
邵钧撇撇嘴,嘴角慢慢浮出笑,牙齿咬了咬嘴唇,心里忽然就软绵绵的,心情和窗外的晚霞一样滴出美好的颜色。
邵钧自言自语,臭美着:嗯还挺关心我,你特喜欢我吧?
罗qiáng从喉咙里笑出来,真没辙,哼道:你这张脸自己反正看不见,是给老子看的,你要是变丑了,满脸胶水糊着皱纹七老八十的一大爷似的,吃亏的是我。
邵钧翻白眼:敢嫌我?你敢!
小样儿的
罗qiáng冷笑着瞟了一眼人,看出来刚才三馒头是故意撒一小娇,其实是跟他服软了,为之前嫌弃他手脏的事,不好意思了。
罗qiáng把邵三爷的一张俊脸清理gān净,接下来就是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