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邵钧耐着性子挥挥手,脚底下已经迫不及待准备来一脚油门。
邵钧调头疾驰而走,看也不看车后座上的人。
邵钧自己在县城也有租房,然而住宅小区里街坊人多眼杂,罗qiáng穿着囚服,亮相难免惹出麻烦。
他一路疯狂加速,超了好几辆车,路过通往监区的那个路口,头也不回,毫不犹豫的一脚油,把那个出口错过了。
车外是连日bào雨放晴之后的凉慡清新,车里是某种不寻常的闷热和窒息感,耳畔回响着彼此沉重的呼吸,擂鼓般的心跳剧烈而嘈杂。
邵钧自始至终啥话也没说。
罗qiáng也不说话。
罗qiáng甚至都没张口问一句,你这是带我去哪?
两个人心知肚明,这条路再往前走下去,还能通往哪里
到了这份儿上,还说啥?
你是重刑犯,我是条子,我敢,我豁出去了,你难道不敢吗?!
邵钧一路开,一路俩眼寻么着,寻找和确定合适的目标战场。
刚开过一处有jiāo通灯的路口,罗qiáng突然睁开迷离惺忪的眼,哑声说:你刚才走的那条车道,头顶有摄像头,把你拍了。
邵钧脚底下一顿,暗骂,操
邵钧:我又没违章超速。
罗qiáng:可是它把你拍进去了,回监区不应该走这条道。
罗qiáng歪头冷笑,无奈地摇摇头,三馒头一看就没gān过坏事,没经验。老子当年出门做活儿,每次出手前的路线计划都经过缜密的考虑,详尽周全,滴水不漏。老子要是像你这么稀里马虎,顾前不顾后,顾头不顾腚,早死过不知道多少回。
你走了一条本不该走的路,事后如果有人有心查你,就能查出你曾经去过哪儿。
邵钧低声咕哝着,小声骂了几句,然后说:那边有个牧场,咱们监队每回都从那儿买肉,我就说我顺便去提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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